齐木笑着拍了拍裤兜:“我兜里只有一百,也只能赌一百啊。”
“有意思嘿!以后叫我波哥,上来上来,还站台阶上干嘛?”
江波笑呵呵的拍了拍台球桌对斜对面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齐木扫了一眼这个场子,人不多,七个穿着统一圆领汗衫的男的和一个牛仔外套的女人,都是217的主干成员,217的老大山东就坐在楼梯口处吃着小菜。
三张台球桌就占据了大半空间,江波指使一男的摆球,还主动拿了球杆递给齐木。
“兄弟,第一次打球输了很正常,下次赢回来就OK啦。”
“这不是还没开始吗?万一要是赢了,我再来你们不会不欢迎我吧?”
齐木话音刚落,最里面的台球桌旁的长发女人就大声骂道:“妈的,别说些二五八万的废话,要打球就快打,早点输光早点滚。”
江波赶忙举手挥了挥:“大姐看我的,我马上把这书呆子的裤衩都赢光。”
齐木没有说话,只是见球摆好后问道江波:“你先还是我先?”
江波歪了歪脑袋:“你这小子有点脾气啊,不是让你叫我波哥了吗?”
齐木双手撑着球杆笑道:“那就再打个赌呗,我要是输了以后只要看见你,就叫声波哥在磕一个头。”
“你输了也一样,磕头叫哥。”
“艹,你踏马是不是想死啊!”江波甩开球杆快步推开摆球的男人两只手拎起齐木的校服衣领。
齐木头往后仰:“不是吧?不敢赌就不要叫唤,你又不是狗。”
“我去泥马的!”江波一把推开齐木,举起拳头就往齐木脸上砸来。
齐木心里郁闷,膝盖一弯,侧身躲过江波打来的拳头,右手一记勾拳反击打在江波腰腹。
动作很利落,齐木刚站直身体,江波就已经捂着腰,头还在砸了一下台球桌沿倒在了地上蜷缩起来。
“我是来打球的不是打架的,你们不是吧?开了这场子不欢迎客人的,要不要我帮你们到处去宣传一下?”
“草泥马,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让你走不出这里!”
“还敢动手”
“干他”
周围的有拿球杆有徒手就骂着想动手的,齐木后退两步站在台阶上。
“都别动,让开!”山东大声喊着推开挡在前面的人。
“喂,小鬼,你来打球我们欢迎,但你动手打人怎么算?”
山东一头圆寸,墩壮的身材,看着齐木没什么表情。
“我做主,你打人就要赔钱,要么你赔两百块给江波,要么我们天天在建中门口蹲你。”
江波一开口周围的人也都安静下来,瞪着齐木。
齐木看着这个流氓头头说道:“可以,算我倒欠你们两百,现在可以赌球了吗?”
山东斜了一眼齐木转身大声道:“都让开,神经,你来跟他打。”
齐木就站在台阶上看着山东话语落下,身后的人也都跟着山东往里走围在最里的台球桌两边。
江波已经缓了过来,在旁边男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
齐木郁闷在于高看了这群小混混,江波既然认为自己不会打台球觉得碰上肥羊,结果脾气还挺像炮仗,一言不合掩饰都不想掩饰,就想改赌球为抢钱还想打自己一顿。
小弟都这样那就更别说老大了,但齐木也不在意,就算进去之后不是赌球,是山东怕自己逃跑,骗自己进去被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跟这几个人练练也就练练。
齐木还不信就这几个十几二十来岁的在他眼里就是孩子的小混混能把他怎么样。
齐木重新走进去顺手捡起地上江波落地的球杆,路过江波时看了他一眼,江波眼神躲闪不敢再叫嚣。
刚才那一拳头和以前打架斗殴完全不一样,只一拳就把他打的没法动弹,岔气的感觉就跟快死了一样。
齐木站在桌球边,见两边的都没有要动手,山东也安静的坐回椅子上剥花生。
神经拿着球杆站在齐木对面开口说道:“可以啊,没看出来,你这书呆子模样的小鬼还会打架,一盘你要赌多少?”
“你跟我赌?我现在不是欠你们两百吗,那就一局两百。”齐木抬眼看着这个长发,牛仔外套,面容漂亮的女人说道。
“妈的,你这小鬼还看不起女人,你妈我让你先开球啦。”
听着这女人的话,齐木再好的脾气也有点冒火,但想到来是为了赚钱,又不能杀了这群小混混。
齐木闭着嘴面无表情的走到山东前面开始开球。
齐木没打过台球,只是昨天观察了一下午,基本的都了解清楚了。
他们的赌法是斯诺克,十五个红色球和六个彩色球。
红色球每个一分,彩色球分数不同,最高的是七分的黑球。
要先击进红球后才能击打彩球,彩球进袋要放回原来的位置,到最后一颗红球入袋,谁的分数高谁赢。
妙手空空这个技能赋予齐木的不止是神偷的技术,还有对于力道的把控和敏锐程度。
对于赌台球,就是因为有必胜的把握,齐木才会来搞这个。
“艹,这小子很屌唉!”万酒泉靠着墙,见齐木杆杆进洞,忍不住开口说道。
“闭嘴啦!”神经大叫一声,用力握着球杆看着齐木再次打进一颗红球。
齐木站直身体:“赢了,继续,再开几局。”
“继续个屁啦!继续。”神经放下球杆看向山东。
山东砸吧砸吧嘴:“高手啊,行,你和我们217的事算是解决了,你可以走了。”
“不是吧?你们既然开赌还害怕输的啊?”齐木气笑了,也是刚才火气大,不然刚才应该控制住心情和神经打的有来有往,而不是直接一杆清洞。
“小子,让你走就走啦,别惹事。”万酒泉见齐木技术高超,带着好意上前搂住齐木的肩膀转身往外推。
齐木侧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推开:“我谢谢你啊,但我今天来是赚钱来的,一分钱都没到手怎么走?”
齐木扭了扭脖子活动着手腕看向山东:“我记得你叫山东是吧,今天要么我们继续赌球,要么你赔我一千块算是补偿我今天在这里浪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