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聪回忆起昨晚的事心里还是发怵,实在是诡异了,那突如其来的雷声,那神秘的力量,他同样是一夜无眠。
“走!!把杜少聪带去大殿!!”
曹劲的几个学生一脚踢开杜少聪的房门闯了进来。
“你们干嘛?你们要干嘛!!!”不由得杜少聪挣扎几个学生就把他按翻在地,还有不少学生也闻讯而来。
“老子是杜少聪,你们瞎了狗眼了,敢在太学府对我动手!!我爹知道了定然不会轻饶你们!!!”
“哼!!找的就是你杜!少!聪!!”
杜少聪被众人擒住向太学府大殿走去,这时的杜少聪才发现周围都是乌泱泱的人,他们无不在议论着自己和任心然。
太学府大殿,是太学府用于公开讲学的大殿,殿中摆放着一把玄铁戒尺,当初杜若鸿锻造了这个戒尺放在此处,为了告诫学生和老师们勤勉律己。
大殿的四周悬挂着太学府里出色的学生和先生的诗集语录,都用昂贵的绢布裱了起来,其中不乏也有任心然的。
“何惧风霜闺雨雪,
誓做人间一等一!”
狂风吹得绢布哗哗作响,那是多么轻狂的任心然挥笔写下的诗句啊!
任心然跪在大殿之内,孟承星,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数,那我坦然面对,绝不退步。
杜若鸿被几个年长的先生搀扶着也来到大殿之上,年事已高他已经经不起折腾。
杜若鸿面容憔悴看着围观密密麻麻的人头,他们就像一只饥渴难耐的秃鹫,杜若鸿胃里又泛起一阵恶心。
“老师!!”任心然关切地看向杜若鸿。
杜若鸿没有理睬任心然,他来到大殿正中取下了那把玄铁戒尺,都是杜少聪害得任心然如此!!今日杜若鸿绝不轻饶!!
“爹!!爹!!你看他们!!”
杜少聪被众人押着来到大殿之上,还没等他站稳,杜若鸿的戒尺就重重落下。
“你个逆子!!!”
杜少聪连忙躲闪。
“爹?我是少聪啊!!”
杜若鸿并没有停手,他用戒尺狠狠打在杜少聪的后背和肩膀。
“说!!是不是你故意陷害心然!!”
猛打几下的杜若鸿明显体力不支,他大口喘着气。
“我?哼??我怎么陷害她了??分明是她勾引我!!”
杜少聪一路被押来听周围的人议论了不少,他敢笃定任心然为了杜若鸿的身体肯定会把罪责都揽下。那他还害怕什么?他当初下药就已经计划在内了。
“胡说八道!!!你个逆子!!”
杜若鸿气急,他用尽全身力气扬手就给了杜少聪一个耳光。
“啪!” 整个大殿所有的人都被杜若鸿的愤怒震慑,霎时间鸦雀无声。
“杜少聪!!你不学无术丢尽我的脸面就算了!!今日你胆敢再对任心然出言不逊,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啊!!哼!!!”
杜少聪脸上发烫,有血从嘴里流出。他站了起身,理了理衣服。
“我让你丢脸了?!!哈哈,你何时又看得起过我?!!”
杜少聪夺过杜若鸿手中的戒尺狠狠丢开,他大声的咆哮是从小到大十多年的不满和怨恨。
“杜少聪!!”任心然看着眼眶充血的杜少聪,如她所料,他是不会轻易认错。
“哼!”杜少聪回头看着任心然冷哼了一声。
“对!!她任心然为你长脸!!她才情卓绝,她名冠天下,可惜!!”
杜少聪转身对着鸦雀无声的众人大声说:
“可惜!!她是个婊子!!她在太学府公然勾引我!!她罔顾师德!!她不知检点!!她水性杨花!!”
“逆子!!!逆子!!”
杜若鸿眼看局势朝自己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他抬起手的巴掌却被曹劲拦住。
“杜老怎么?是自己亲生儿子的话也不信了?”
这出好戏,曹劲已经等待了多年。
“就是!!我们也听见杜少聪让任心然自重!”
“可是,任先生平时并不......”
“你懂什么?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群又开始小声议论,不知道为何任心然没有愤怒只剩下漠然。
“少聪!”杜若鸿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这个忤逆的儿子哀求。
“女子的清白名声尤为重要。你会害了她一辈子的!!!为父过去是对你严苛了些......”
杜少聪看着高高在上的父亲如今低声下气的模样心中好不畅快,他要的不就是今天吗?
“老师!!!”
任心然猛地站起,她打断了杜若鸿未说完的话,她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一般。
“我与杜少聪,情出自愿!事过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