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山的天池里孟承星看着自己的掌心发愣!!!
居然?手心像被利刃划开,红色的纹路一点一点蜿蜒。孟承星收回心神,不管了,翠山寒冷既然解了药性就该带任心然速速离开了。
孟承星把手掌握紧,今天发生的一切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带你去换身衣服。”
孟承星避开任心然的眼睛走到她身边,他一把抱起她便朝翠山修行的草屋中走去。
十年前云阳道长就带着孟承星离开了孟府去南方游历,最近几年云阳察觉翠山有异才带着孟承星一起来到翠山为皇室推演。前几日云阳道人又去南方布施,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你换上这个,不要着凉。”
孟承星把任心然放在床榻上,他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粗布白裳放在任心然身边。
“我就在门外。”
孟承星为自己拿了一套道袍,平日他最不喜欢这古板的道袍款式,可是今天他浑身湿透,似乎只有穿上这件道袍才能压制他内心情绪漩涡。
“嗯。”任心然点点头看着孟承星关上了门,她有些好奇打量着屋子,几乎没有什么装饰,都是一些日常用品。
这就是他推演修行的地方吗?任心然褪去贴在身上潮湿的衣裳,孟承星的衣服有淡淡的檀香。
屋外孟承星很快就换好了道袍,他的头发已经全部湿透披在身后,这样看去颇有仙姿。
怎么那么久?孟承星在屋外等候了一会,他想看看屋里的情况又怕冒犯到任心然,他想透过星运来观察,却惊讶的发现刚才自己抬头就能看见的星云已经消失不见。
他有些慌张来到门口,孟承星轻轻叩了叩门,没有人应。等他推开门一看,任心然穿着自己的衣服斜靠在床边已经睡着了。
一定是那春药太烈又用天池寒水解,她身体一时承受不住。
孟承星把任心然抱起来平平放在床榻上又为她盖上被褥让她睡得好些。
他就这样看着熟睡的她,又看向突然出现的漫天星云,星运闪烁让他越来越看不清.....
清晨,太学府内已经有很多学生在任心然的门外扎堆,他们小声地议论着却没有人敢上前查看,越来越多的学生和老师都前来围观。
任心然的房门半掩着,门槛上还有昨晚杜少聪仓惶逃跑留下的衣物。
“啧啧....想不到任心然表面看着清高,私下却如此不检点......”
“是啊,都敢在太学府如此明目张胆!”
“我早就和你们说了,她一个女人能到今天不是靠这些手段还能是什么?”
一些早就嫉妒和看不惯任心然的男先生们议论着。
“不是!!任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不许你们胡说!!”
几个任心然的学生为老师打抱不平。
“唉?怎么不是!!昨天晚上可不止我一个人看见杜少聪进了她房间,他们两人搂搂抱抱......”
“是啊!我确实看见杜少聪衣裳不整从任先生房间出来......”
“污蔑!!你们这是污蔑!!”
太学府内乱成一片,各种各样的流言在人群中流传,人们交头接耳,还有几人眼看就要打起来。
任心然睫毛微动,她睁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太学府的房间内,任心然猛地惊醒。
孟承星?!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孟承星的衣裳,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任心然来不及穿鞋,她立即起身奔出房间去,她想要寻找一丝孟承星的踪迹。
“任先生?!!”
“这!!!”
“啧啧!!有伤风化!!”
“你看她还穿着男人的衣裳.....如此模样...啧啧!”
任心然刚踏出房门就把门外的学生和不少好事之徒惊呆了,看着这样衣裳不整,头发凌乱的任心然,谁还能相信昨天任心然和杜少聪清清白白呢?
任心然环顾了人群一周没有见到孟承星的身影,她眺望着远处的翠山心中尽是失望。是吗?孟承星?你又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又突然消失不见!!!可气又可恨!!!
“任心然!!!本以为你是个尊师重礼之人,可你今天在太学府做下这等龌蹉之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直看不惯任心然的曹劲领头发话!曹劲是太学府副学官,他的地位仅次于杜若鸿。和杜若鸿不同的是曹劲出身名门,他向来不支持女子为师,不支持女子抛头露面。女人嘛,始终是男人的附属品,能有多大的能耐?不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跑来太学府当先生本来就荒唐!!!!
“清者自清,我无话可说。”
任心然转身就要进房间却被几个大胆的学生拦住。
“你怎么和我们曹学官说话的!!”
“枉你为人师表,如此品行?我都替你脸红!”
“就说了,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说句清者自清就真自清了?”
“我们可都看见了,而且你现在还穿着男人的衣裳,谁信啊?”
这些学生有男有女,还有很多平日也受过任心然的帮助和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