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斋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们刚才在大厅里黑成那样,哪还看得到镜子呢?”
张琛摇了摇头:“我就说你可以不说的。”
“也不一定。”
徐楼安慰道:“你们进去的时候不是说整个大厅亮了一下吗?也许那个时候异常生物就达成了能力释放的条件。”
司马斋带着哭腔:“那不就说明这个异常生物智力还超高吗?”
张琛抬起枪托狠狠砸在了司马斋的头上:“我说了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沉默半响,徐楼打破寂静:“现在当务之急是尽量找到其他的生还者,毕竟你们在宴会厅不是有遇到活人吗?”
“宴会厅里都有人能活,那逃走的人肯定也存在。”
张琛表态:“说得对,多点人多条路。”
他没有明说。
在异常事件中,人多了可以当炮灰。
他怕吓到那个女人。
“啊!”
突然的尖叫惊得三人风声鹤唳,同时举起霰弹枪。
只见江止若指着司马斋身后,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一具尸体躺在那。
那个一路活到现在的女人悄无声息地死了,就在他们三人分析的时候。
断掉的舌头还留在她的嘴里,看样子是躺着的时候被强行咬断的。
异常生物又动手了!
“不能停着不动了!”徐楼慌忙指挥道:“时刻保持不在同一个位置,别给异常生物机会!”
……
圣达伦号总统套房。
陈思源正在疯狂地输入号码,试图拨通电话。
输入、拨打、无信号……
输入、拨打、无信号……
整个人如同魔怔了一样,反复地进行同一套动作。
渐渐地,他减慢了速度,在每次输入前多加了一个行为。
跪在地上对着电话祈祷、磕头。
而她的妻子,此时正靠在衣柜边,双眼无神,一直唱着安眠曲。
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拍打,拍打在已经死去的陈思学身上,好像他只是睡着了。
房间里还有几个幸存者,都是跟着陈思源逃跑,侥幸活下来的。
他们都有同一个特征,那就是安静。
哪怕是害怕得抖成筛子,还是受了伤疼痛难耐,他们都没有发出声音。
因为发出声音的都死了。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异常生物的行动规律跟声音没关系。
只是自顾自地认为只要不发出声音就不会被注意。
渐闻,阳台外好像出现了脚步声。
幸存的人们立刻捂住口鼻,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还有个离得近的,赶紧上前拉住还在试图求援的陈思源,示意他保持安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两个。
跟那几个躲着等死的宾客不同,陈思源是行动派。
他爬了起来,朝着阳台踮着脚尖小跑过去,轻轻地拉开了落地窗。
而刚才拉住他想让他安静的幸存者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再想拦住陈思源时已经晚了。
有几个宾客见状,转身就像狗一样爬向客房的门。
他们已经认为陈思源的行为必定会招来怪物,不想被他连累。
行动之时,陈思源已经到了阳台。
他匍匐地爬到栏杆处,从缝里偷看。
甲板上,是两个少年。
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样,陈思源激动地压声喊道:“鹤月事务所的!我在这里!鹤月事务所的!”
他脸涨得通红,但还是不敢放大音量。
但那两个少年好像没有听见,还在往前走。
陈思源急了,掏出了手机、手表,凡是有点重量的通通丢了下去。
物体坠落的声音频频在身后传来。
“要管吗?”叶良池没有回头:“你不会真的要履行事务所的职责吧。”
沈九歌冷漠道:“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