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安忍俊不禁道:“放心吧,我定会照顾好师兄。”
又调侃起水清:“我也会照顾好师兄的起居的,只要师兄不对我动手。”
亓安从袖口抽出一张黄底黑纹的符箓放在桌上,对着阿砚说:“这是易颜符,阿砚,对你施这符,我会以灵力为咒,若是这符被破,我也会知晓。”
“好。”阿砚虽然不解为何会被破,却也没有多问。
浅淡的绿光绕在亓安的指尖,化为一缕烟圈起符纸浮在空中,转了一圈后似找到方向般,一瞬飞向阿砚,符消。
“就好了?”阿砚看着符纸消失在眼前,身体并无任何不适,呆呆的问。
亓安点头:“好了。”
话音未落,阿砚的脸便幻化成水清的模样,身形却无变化。
水清扫了一眼阿砚,移开视线,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亓安倒是兴奋的上前查看,伸手捏了一把阿砚的脸,笑着说:“师兄的脸果然好看,将这小厮粗衣都衬的矜贵了几多。”
“我现在是公子的模样吗?”阿砚捧着脸,表情有些僵硬,便慌忙起身朝树下的水缸走去。
看见水面倒影出的脸,好奇的看了看左脸,又拍了拍右脸。
摇晃的水面落入枝叶,倒影泛起涟漪,阿砚呢喃:“好看是好看,可不太像。”
“你只要板着脸就像了。”亓安的声音慢悠悠飘来。
闻言,阿砚扭头看了看水清,又立马对着水面模仿起方才所见。
好一会,惊喜的说:“现在有些像了!”
这话引得亓安捧腹,不过是玩笑话,倒真派上作用了。
水清无奈轻叹口气,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们动身吧。”
“师兄怎么比我还着急?”水清笑的眉眼都柔软,“师兄的易颜符也快用上,我得提前适应。”
阿砚听水清要动身,立马站起身,慌张开口:“对啊,这才卯时,还没用早膳呢,我去准备准备。”
亓安道:“你别准备了,你顶着师兄的脸,你现在可是齐全客栈的老板,不能做有失身份的事。”
“那,那……我去帮公子收拾东西,得带些盘缠。”阿砚有些手足无措,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你……”
水清把手搭在亓安的手背,阻止了亓安要说的话。轻声道:“让他去吧。”
阿砚脚步有些乱,迈着步子朝客栈方向走去。
亓安小声嘟哝:“收拾东西他不去师兄房里收拾,去前厅做什么?”
水清周身绕着薄光,顷刻间化作阿砚的模样。
亓安瞧着换上阿砚的脸后,水清最具有侵略性的下三白眼都柔和了许多。
落在地上的花瓣围着石桌旋了两圈后归于平静。
亓安含着笑看水清,好一会才道:“师兄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
“随你的意。”
亓安耸耸肩,目光被水清肩头粘上的花瓣所吸引,瞧见身后那一人多高的蓝雪花树。问道:“昨日就想问师兄,原本低矮的蓝雪花为什么被师兄养的这般高大?”
水清傲娇的答:“天赋罢了。”
水清转身回屋,哪里有什么天赋,不过是起初栽的时候,担心不发芽,就用灵力催出来的。
此地也不似三清山,即便是矮株也能被灵力浇养成高树,便只能用自身的灵力灌养。
亓安又问:“那为什么在山门时种不出来?”
回应亓安的只有那走的有些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