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又开始争辩起来,权衡之后分成两个阵营。支持秦恒的以本地和黄河以北的子弟。支持秦怀的,是黄河以南的子弟。这是铁了支持秦怀,这些年在京城是有些手段的。
圆溜溜的眼睛泛着狠光道:“家主要有能力和手段,不是年少气盛。侄儿年纪轻轻恐怕处理不了把。”
一位七十岁多的花甲宿老,咳嗽着道:“嗯~老朽觉得二小子说的没毛病,二小子完全有这个能力担当此任,我们应该给年轻人机会。”
另一位宿老道:“荣荣啊,我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就听你们呼呼啦啦,吵来吵去都是家事嘛!那就不如试试?大家推举一下看看?这样你也不为难嘛!”
李蓉蓉是秦老夫人的本名,能这样叫她的,可见这位宿老辈分和言语的分量。更代表了一种风向,连秦老太太都要三思。
“对,推举!”
“是啊,这个办法好不伤和气”
后面,子弟开始叫嚷着……
秦占、老夫人等人隐约一丝不安,今天的会议脱离了自己掌控。
秦岳道:“六爷啊,嫡子长孙这是宗族惯例呀!”
秦老夫人趁人不备,对身旁百川交代一番,百川悄悄地退出了祠堂……
有位疑宿老道:“小岳呀,我们应该向前看,我们秦家需要一个能力强的家主来带领秦家,秦家开枝散叶百年凡在家主位都有功绩,古有尧舜禅让,今为何不可?”说白了,就是说秦岳没能力,占着茅坑不拉屎呗。
秦占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都记在心里,这群人串通好逼宫来了。
“这……”
秦岳被这六爷说的哑口无言,常年多病拖累不说那有什么功绩可言。
秦老夫人回道:“六叔严重了,我夫临终遗言将来要护恒儿到家主位,这孩子儿将来不可测…我记得你当时可是支持的吧。”
又一位宗族宿老道:“此一时彼一时嘛!”
秦岳道:“二伯,你…你也……”
“我们应该看重是能力,能带领秦家走向光明的人,脑疾之人如何能带领秦氏一脉。”
又有白发宿老道:“厚德当时却有此话,我们应遵守承诺。二哥你今天怎么也变了,当初那雷厉风行的秦秩哪去了?能对得起死去的四弟吗?”
厚德是秦占的爷爷,当初秦家一众追随,本家老二秦鹏更是支持者之一,如今却也临阵倒戈,怎能不让人觉得物是人非。
秦老夫人感觉不对呀,情况不妙呀!恒儿领家主位本顺理成章的事,怎就变成了今天这样的情况。后面的秦氏子弟也在对骂着……完全失去了平日的谦谦君子模样。
宿老们各地区负责人,争论不休……
“我看是窝里反吧”
“哼!有能力者居之,此乃古历。”
嘈乱声音愈演愈烈没人制止,被称为六爷的宿老道:“诸位,诸位!肃静,肃静!”
争论不休的声音慢慢静止了下来道:“这样争论是没有结果的,所以我建议众人推举,支持多者领家主位!如何?”话音刚落。
“我反对!”
“同意”
“同意”
气氛诡异多变,秦老夫人知道形势,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不可挽回。死死的盯着秦怀问道:“老二,你觉得呢?”
“娘,我,想众位世叔世伯说的是有道理的。我们…不妨推举一下试试?”也看着老夫人。
秦老夫人一字一顿的道:“呵呵,老二啊老二,算娘错看了你,没想到啊…如此时刻竟要夺你亲侄子的家主位。”
秦怀结结巴巴,道:“娘,我…我没……”
“如果,娘不同意呢?”
刚结巴的秦怀,忽然反驳道:“娘,您为什么不能给儿子一次机会呢?大哥多病很多事情都是我在打理,您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
“老二啊,你不要觉得有些成绩和小功劳,就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将来你会后悔的。”
“娘,您这样说,孩儿可就不同意了,从小到大我那里没让着大哥。我怎么就不能带领秦家发扬光大?还有成儿都成那样了,您为何还偏袒着秦恒,难道成儿不是您孙儿?既然娘不给我机会,那…我便自己争取。”
“呵呵,别以为娘不知道私底下,你一直和罗家的联系。”
“我~也是为秦氏一族好,罗家已经答应了,只要我们秦家支持,会给我们在朝中运作的,而且承诺了我们官职。还有罗将军,也答应了他女儿和成儿的婚事。”
秦老夫人站起身赫声大骂:“混账啊,你…忘记你爹和罗家的旧怨了?你这个混账。”
秦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前的事为何让我等来受过?今天就要争一争这家主。”
“混账东西,我看谁来抢这家主位,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厉声赫道:“娘,你这是为何?你…,那就别怪孩儿了……来人。”
“啪啪啪”三下掌声,只听外面“哗…哗…哗”
“有军队?”
老夫人气的脸色发青道:“好,好呀,我的好儿子,勾结外人,你想造反啊!老二啊老二。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秦占一直扶着奶奶帮她顺着气。
“娘,这是罗家的人是来帮我们秦家的,您就放心吧,我会带领秦家走的更好。”
祠堂众人很是惊讶,没想到门外还藏了这么多军士。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将官,身形魁梧,威风凛凛,手握兵器。
“把这里包围了!”
“哗哗哗”甲胄齐响!两队军士,手持兵戈整整齐齐,站到众人在身后,压的众人无法呼吸。门外寒风呼呼,挡不住冷汗直流,事情似乎都不是大家想要的结果。
小将对着秦怀一拱手道:“请二爷发话。”
秦老夫人更是火冒三丈道:“我算是明白了,你早勾结了罗家。孽障,我要替你爹打死你这个畜生。”说着便把拐杖褚向秦怀,秦占拦住并不发言,因为年纪尚轻说话缺乏威信,所以一直保持沉默。秦老夫人又道:“我不同意,我看看今天,敢不敢动为娘!”
秦怀,退后两步。
“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拿下……”秦怀只是想囚禁了自己娘和侄儿,等家主位稳定了,在放了就是。
只听门外,又传来声音
“我看谁敢!”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传了进来……“哗…哗…哗”
又是几队军士,沙沙作响,冲进了厅内和在内的士兵对持了起来。
原来是老夫人让百川去求援的救兵到了,北军骑都尉洛将军带着二百骑兵先行而来,后面还有五百步兵。
进门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罗家军?你们来到我相州地界,是不是逾越了?”
中年将官:“哦?洛大人,你是要造反不成?敢对禁卫军动手?”
“是谁造反,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奉劝你们罗家军不要太嚣张。”
“我们是受秦二爷所托此乃私事,和你们没关系吧。”
“哼!巧了,我也是受人所托,同样是私事。”
中年将官那嚣张气焰被噎的楞了起来,他知道这不是京城,自己带来二百军士,不好硬拼。如在京城,早就灭了这相州兵,如今僵持不下互不相让。
秦老夫人道:“多谢洛大人前来。”
“回姨母是孩儿应该做的。”
秦老夫人悲痛道:“…秦怀啊秦怀,今天…真让我这个老婆子开眼了,失望至极啊,现在立刻,给我滚…!从此不要再踏入秦氏大门。”
拍着胸口怒训着,冷冷的又指向了后面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