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聊好久才回来休息,奶奶倒是很开心。在芠儿、舒玥、萧雅的名份上讨论很久,秦占一阵头疼,最后争不过老太太随她安排去吧。
古代有三妻四妾都是达官贵人才可以有,而且还有很严的格规定。一正三平四妾,这正是为了有些家族联姻而留下空挡。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大家族老爷的特别癖好或者为了活命,“纳妾”就没有什么局限性了,也成了时代需求,妾地位很低。一般的大地主妻为当家主母,妾可以多纳好几个,妾是不可以入祠堂的,不受香火后人很难记得他们。
舒玥是伯爵长女,平妻自然不合适,芠儿是官家小姐,爷爷曾是正三品高官,虽然落难但不失规格,平妻也不合适咯,萧雅更不用说了。秦占自然不懂。梁家的事需要帮梁家建忠义祠之后再议,芠儿要为父母爷爷守孝三年再议婚娶。
上午,风很大小雪起舞。
秦占埋在暖暖的锦被里,懒洋洋的当着大爷。不过他也感觉到了身边危机,身体虽然无碍但依旧是个文弱书生。想要有一个强大身体,就得去除身上的懒惰的毛病。
以后每日早起锻炼身体,对~找百川叔学些武艺。遇到强人最起码可以自保,不至于素手无测。就比如上次找刘家麻烦的事,若不是百川和秦渊在背后坐镇,秦占那小体格早玩完了。敲门声想起,丫鬟珠儿喊道:“少爷,起了么?老夫人唤您过去吃早饭呢?让奴婢来伺候您洗漱,怕您赖床。”
“哦,知道了,这就起……。”不习惯别人伺候,我可是一个现代人,让你一个十七八的姑娘给我穿衣梳洗可真不习惯。
言语间便进了内房:“还是让奴婢伺候您把!之前都是嚷嚷着,让奴婢帮您穿衣,怎么~今天怕羞了?”
珠儿上前拿起衣服,轻巧的就掀起被子。
知道秦占病愈的人并不多,消息也没有传开,昨天之事只觉得少爷贪玩。满脸惊愕,尴尬道:“别,…那有…我…自己就可以。”赶忙捂住被子。
天啊…我是裸睡誒!古代是没有内裤的,这也没有办法,即使亵衣亵裤也不舒服,没有一条小短裤来的自在,差点就被这丫头看光了。
吐了一口气忐忑道:“你…帮我,打水,对,打水,我等会洗脸。”
珠儿眨巴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真的不用帮您穿衣么?”
“真不用。”
“哦~知道了,奴婢看着。”
“啊…,我穿衣服你也看?”
“之前都是奴婢给少爷穿的”
秦占囧巴巴的低头看了下,我之前都被看光了吗?…不,是秦恒…:“珠儿,你去打水,我真的可以。”
“哦哦~好吧…奴婢遵命。”边取水边偷看……
洗漱完,同珠儿去了老夫人别院。寒风呼啸,小雪飘落,缩着脖子,哈着手院内景致素雅。
老夫人笑道:“小子又赖床了吧”
“奶奶,我想锻炼一下身体,你看能不能让百川叔,传授我一点。让身体更强健一点。”
“先吃饭,这是你最喜欢的人参莲子粥。”
“哦…奶奶真好。”
“你小子,小嘴变甜了……”
“我就是想保护家人吗?或者打不过我最起码有力气逃跑吧……”
逗的奶奶直笑道:“呵呵,小子……吃饭,等会去宗族大会。
外面小雪飘落,屋檐冰挂,晶莹剔透,风儿吹着雪花打着旋,呼呼做响。
宗族祠堂
参加大会的秦家人陆续而至,门口身穿锦袍的壮硕男子今天格外兴奋。对着一位老人躬着身子讲话道:“二伯,这次有劳了。”
“怀儿为了秦家的未来,理应如此。”
“多谢二伯!”
秦怀扶着花甲老人踏上台阶。老人弯着身子慢慢抬脚,道:“无妨!无妨!”
“二伯,小心石阶太滑!”
参加宗族大会都是在各领域的佼佼者或者正在培养的精英。半柱香左右人已到齐,后续秦老夫人和秦占也到了。
前排宗族族长宿老十三人,第二排各地领首,最后一排百十多人者是片区域的精英代表。
上首一位身穿棉绸锦缎,双鬓参白,蜡黄憔悴的男子就是秦岳。咳嗽着,丫鬟在旁边帮他顺着气。秦岳在京都求医问药,名医都对痨瘵素手无测。说白了就是肺痨,主要表现消瘦、乏力、咳嗽、咳痰、咯血、胸闷,肺痨在古代就是绝症。虽然是家主,但事情却是母亲代理操办。
下首花白老人讲话道:“大家都到齐了,前些天大会讨论的几件事基本定下,大伙还有什么意见没有,没有的话我们在议最后两项?”
“没有异议”
“没有异议”
众口一词,的回答
“好,那我们就来讨论最后两项,天灾不断兵祸又起建议收缩兖州一带生意往来,大家有不同意见吗?”
下面开始讨论起来,有位宿老道:“在齐州和青州的人员也调回来把。”
讨论声开始大起来……
另一位宿老道:“最好年前,年后兵祸定起。”
“是啊……”
“我二哥还在兖州呢!”
“开完会就放信出去!”
嘈杂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时秦老夫人敲着拐杖高声道:“肃静!肃静!”待声音缓缓停止了下来……
又道:“大伙不反对,那就通过,撤回兖州以东所有秦氏子弟和往来人员。等会结束就放信出去吧。”
“最后一事,那就由家主来说吧。”
秦怀眼睛一眯,拳头一紧等的事情终于来了。
秦岳喝了口暖茶放好道:“近些年顿感身体不适,家族事务都是各位宿老及子弟共同努力在维持,秦岳我心里有愧啊,现打理家族事物有些力不从心,故让位于长子秦恒,望各位族长倾心相助。”
“哄”大厅议论声,声浪顿起……
秦老夫人道:“大伙有什么不同意见没有。”
一位族长宿老道:“恒儿有脑疾,如何能打理家族事物,这样做有何意义?为何不考虑其他子弟。”
“对呀!”
“是啊~大家可以,推举选出啊!”
一众人开始反对,本家二伯道:“是啊,怀儿这孩子也不错可堪大任,我觉得他就可以。”
后面,一众子弟赶忙附和
“我推举,秦怀为家主!”
“我也是!”
“我支持,秦怀叔!”
赞成、反对和指责声一片一片争论不休。秦老夫人生气道:“肃静-大伙听我说,我向各位说明一下。”
顿了一下道:“嫡子在前,长幼有序故恒儿为首选。”
“恒儿脑疾已痊愈,这次会后便要去邺城与萧氏萧大小姐完婚。”也算告诉这些人,秦恒已和邺城萧家联姻,有萧家支持。
大堂又起议论,为各自利益各自阵营争论着平衡一个结果。
忽然秦怀站出来质问道:“娘~孩儿不明白,昨晚为何不说?昨夜成儿受重伤是不是秦恒搞得鬼?”
老夫人怒火的眼睛盯着他,当着众多长老说昨天的事,这是要造反吗?便道:“住口,讨论不是昨晚的事,昨晚的事开完会再说,现在讨论家主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