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了李义!修行之路总归是有苦头的。”邓浩勉强出言安慰。
耳中的剧痛疼的李义大脑空白,浑身发汗,胸口烦闷。
“我……不要神通了……我不……要了”
“过了这段就好了,千万不能前功尽弃。”邓浩看着李义痛苦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出言安慰。
邓浩掌中的火烧的李义两耳都变为焦碳,又从掌中催出一股精纯的木灵气,使那焦炭再生肉芽。
如此烧而再生,生而再烧,反复循环,炼的那两耳内泛出金光,再不似那肉体凡胎之耳。
邓浩见神通已成,便松了双手,可李义却像已死之人,直愣愣的向后倒去,邓浩连忙扶了一把,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邓浩明白,是自己操之过急了,这神通本应慢小火慢烤,自己一时性急,催了大火,烧得李义剧痛。
徒儿,你也别怪为师,当年你师爷小火慢烤,足足烤了为师一个时辰,那才真是生不如死,你不过挨了半刻钟不到,现在疼昏过去反而没得痛了。
说完邓浩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李义的耳朵,瞧见李义耳朵内金光慢慢消散,才满意的在一旁打起坐来。
等这耳朵散了火气,退了金光,这觉明耳就算炼成了。
日至中天,一股春风贴地吹来,将李义惊醒,霎时间,李义耳中灌入各种声音。
空中展翅的蝴蝶,地下冬眠的青蛙,一旁师父的气息,自己的心跳。
全听见了。
好乱!好吵!
李义头疼欲裂!
静——!
邓浩轻喝一声,李义瞬间感觉天地间的声音不再那么吵了,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李义大喜过望,跪倒在邓浩面前:“师父,我练成了,我……”
“戒骄戒躁!你既然得了神通,就快快去擒那鱼精,最好是穿了串,送与我面前,才不枉我苦心教导。”
李义得了师父命令,便掐了避水诀,入了泸水河,再次朝那鲤鱼精的洞府游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李义很快便到了那鱼精的洞府前。
那鱼精竟捡起两块断匾,一左一右挂在了洞口上,李义抡起长戟,一扫便又将两块断匾打落下来,又补了几下,将两块断匾彻底打了个粉碎。
我看你如何再挂这臭匾,李义稍稍解了气,又开始撞起这洞府来。
“妖怪!你爷爷我又来了,快出来拜年!”
这次李义还没撞几下那鲤鱼精就探出头来。
“你这黄口小儿,上午胜我不得,怎么又来寻苦头。”
“若不是你扬了把泥,怎会被你逃走,现在还敢嘴硬。”
那鲤鱼精被人揭了短,气不过,提了钢叉便冲着李义扑来。
李义将长戟一横,稳稳接了一招,侧身一让,反手就向那鲤鱼精的头劈去。
那鲤鱼精也是一躲,又叉向李义。
一人一精又这么斗了几十个来回,难分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