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话,敏儿是你的孙女,还是我的儿媳呢。哀家如何会不知敏儿是什么样的人。哀家这不主动来宽慰一下你这个忧心的爷爷嘛,瑞儿已经在调查,定会还敏儿清白。”
齐丞相确实担心孙女,成为皇后既是荣耀,也是麻烦和责任,注定了她比普通女子要承担更多的沉重,他这个做爷爷的如何会不心疼不忧心。
“太后觉得会是何人所为?”
齐丞相这么一问,太后还真是一头雾水。
“哀家还纳闷呢,想哀家不理朝政不问后宫,整天闲散人一个,谁想害我,害我有什么好处!”
太后尊贵荣耀,但说起来也不过一个后宫女人,既与前朝政事扯不上关系,也不关心后宫女人的争宠大戏,谁会没事想害她?
“也许,是女人之间的嫉妒。”
齐丞相话说的含蓄委婉,太后却瞬间听出其中的言外之意,面色顿然冷冽,“你相信那些流言?”
齐丞相沉默良久才语气淡薄的开口,“不管臣相不相信,总有人会信。”
这也是最大的可能!
太后沉敛下神情,第一次浑身带上不甘、愤怒的气息,这样不好的气息几十年来头一次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便是齐丞相也镇住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你信了!”太后肯定
的说道。
齐丞相被太后身上散发的气息惊骇住,倒不是因为多么恐惧,而是感到意外,这不是熟悉的她所会有的情绪,与她那般的格格不入。
“臣不过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哀家回答你,哀家没有!”
太后声音带着委屈的低吼,殿内香炉中飘绕出青烟,气氛陷入诡异的寂静,缓和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太后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她刚才是生气了?她又生气了?
“瑞儿是哀家一天天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孩子。”
“可与先皇夫妻三十九年,直到先皇驾崩,你都从未与他同塌而眠。”
齐丞相一语点出心中多年来耿耿于怀的结,他虽不全然相信外面那些污秽流言,却也未放下怀疑和提防,稍有机会就会在太后耳边念叨着人伦礼教,提醒和她与皇上的母子关系,不得逾越了身份玷污了名声。
“哀家当年如何成为的后宫之主、一国之母,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忘记了吗!先帝态度何等坚决,饶他是个好脾气的皇帝,一怒之下也会血流成河,满朝反对的大臣谁能逃得掉!你们被迫接受我这个皇后,我又何尝不是被迫成为的笼中鸟。”
回忆起曾经,太后满满的都是怅然若失,那些回忆已经渐渐的快要被忘记不再提起,可此时想起来却发现那般的记忆深刻,一直烙印在脑海里。
“我并不爱这华丽深宫,也不艳羡那天下女人渴求的尊贵之位。原本我是能飞出那高墙之外,父皇已经在为我挑选驸马,无论最后选择了谁,我都能逍遥于世自由自在。我也为了尊贵的皇后之位付出了在意的东西。”
成为先皇的皇后是太后为了保得朝堂安宁做出的牺牲,不与先皇同榻是她的坚持。
先皇是她的夫君,她的亲人,却从没得到她的爱情,就连身体都从不曾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