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盼儿看起来倒是接替钱家父子的不二人选,汴京的生意暗中若是得她相助,只想想盛长栒就觉得开心。就这样带着欣赏审视的目光,嘴角含笑的盯着赵盼儿,这样的女子也应该有自己更广阔的天地才对。
他的这番举动,落到了身旁的小厮勿言眼中,勿言都误以为自家公子动了凡心,看上了人家姑娘,更别说旁人以及一旁的孙三娘了。
赵盼儿一番谋划,盛长栒倒是没有插手,不过暨阳知县和秀州知州却在这时送来了帖子,找上门来求见盛长栒。
二人一同来到秀宁县,这着实吓了盛长栒一跳。他们又如何会知道盛长栒的行踪,并且还找上门来?莫不是勿言暗中通传暨阳府衙,暴露了身份?
带着这样的疑惑,盛长栒这几日都忙着应酬两人,自然也就无暇在过问赵盼儿营救宋引章的事情。更何况盛长栒还把勿言留给了两人,若是出了任何事勿言也都会来通传。
“状元郎!”“盛大人”一个知县一个知州都好生客气,请盛长栒落座后免不了一顿彩虹屁的阿谀奉承,直到最后他们这才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盛大人我等办差不利,虽得大人暗中提点报信,可还是让那伙贼人脱身逃跑了。就连证据也落入敌手,这……”二人说着难为的看了一眼对方,这才迟疑片刻继续说道:“王爷难免怪罪,大人回京之后,还请多多美言……”
两人使着眼色,之后便将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推了过来,盛长栒这才明白,看来暨阳府的人也不全是傻瓜。他们还是有些本事的,查到了通风报信的人实为自己,便以为自己是兖王的人。
看这意思他们八成误以为自己南下回乡皆是兖王授意,给他们通风报信实则是兖王的特使,这可就有意思了。这是要贿赂自己,让自己看在银钱的面子上,替他们在兖王面前多多美言,将他们办差不利,没有拿到邕王实证的锅给压下来、甩出去。
“两位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呀!我此次返回宥阳老家祭祖之后,便沿着这条路北上回到汴京。一路走来,我可是亲眼目睹了两位大人的尽职尽责啊!尤其是沿途对于捉拿嫌犯一事,更是严防死守,没有丝毫懈怠。这实在不能怪两位大人啊,只能说是这个嫌犯太过狡猾了,又怎么能把责任归咎到二位大人身上呢?”盛长栒满脸笑容地应酬着眼前的两人,摆出一副凡事都好商量、此事与你们无关的模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两人的反应。当看到他们相视一笑,并不断满意地点头时,盛长栒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于是,他趁机继续说道:“不过呢,既然现在嫌犯仍然躲在江南一带,那么二位大人可千万不能有丝毫松懈啊!要知道,秀洲皇城司的瞎点恰好就在知州大人您的管辖范围内。依我之见,大人您不妨主动去和瞎点的主官打好关系,争取得到他们的支持和协助,共同努力将这嫌犯捉拿归案。”
盛长栒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别有深意地看向面前的两位大人。那两人似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恍然大悟般连忙举起酒杯向盛长栒敬酒。盛长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缓缓端起酒杯,在看着对面两人一饮而尽的同时,也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勿言匆匆跑了进来,低头看一眼正在喝酒的几位,这才故作迟疑了一下,随后趴在盛长栒的耳边说了几句。
“秀宁府衙?”盛长栒闻言故作惊讶的看着勿言,故意出声让二人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