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好人卡发的盛长栒是猝不及防,被赵盼儿的话逗得更是哈哈大笑。
“看人的眼光?”盛长栒连连摇头,心中暗想,她若是有看人的眼光,就不会被骗得这么惨了。
“你这一番分析,我似乎是别无选择了?”盛长栒两手一摊,放在他面前的路岂非只剩下一条?这样也好,正合他意。被赵盼儿逼迫的帮助他们,岂不是更加顺理成章,当不会引起顾千帆的怀疑。赵盼儿转身高兴的同时,盛长栒嘴角含笑的和勿言对视一眼,一切按计划进行。
船只靠岸,几人换了装扮,顾千帆更是乔装打扮,穿上了勿言的衣服,打扮成了小厮模样。和勿言抬着孙三娘,跟在盛长栒身侧,就往码头外走去。
“什么人?干什么的?”正在盘查的军士一声厉喝,盛长栒使了个眼色,勿言立马放下孙三娘,从怀中掏出来官凭路引递了上去。顾千帆则是低着头,尽量不让那军士看到他的脸。
只看了一眼,盘查的军士立马抱拳恭敬的说道:“不知是大人,下官多有得罪,只是……”疑虑的看了一眼一行人,这才又继续说道:“只是不知大人来暨阳,有何公干??”
“那倒没有,我如今金榜题名得陛下恩准,回宥阳老家祭祖。如今朝中有事相召,回京途中我家这厨娘感染了重病。人命关天,这才在暨阳靠岸,想着在暨阳找个大夫医治一下。”盛长栒说着的同时,对着赵盼儿嘱咐道“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雇辆马车,莫要在耽误时辰。”
赵盼儿低眉顺目的连连称是,作为盛长栒身边的丫鬟,她这会自然是收敛起了她的脾气。暗中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盛长栒,哪里不知他在报复自己刚才的威胁。
“不如我等送大人过去?”军士们谄媚讨好的同时,不由提议道。
“是啊大人,您路过我们暨阳县,我们当尽地主之谊。不如您稍等片刻,我们这就去通知,知县大人。”另一名为首的军士,更是提议要通知地方官员接待,这话一出不由吓得赵盼儿一身冷汗。本想让盛长栒帮忙,不曾想适得其反,状元郎的身份过于耀眼,各地官员都争先想要巴结。
就在顾千帆和赵盼儿紧张之际,盛长栒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通知知县大人就不必了,我们只是路过,惊扰地方官吏,若是被御史弹劾,倒成了我的罪过。私事而已,不敢惊动地方,看完大夫若是没有大事,我等还着急赶路。”
“那我派人送大人过去吧?”盛长栒说的有理有据,御史台的那些个言官可不是吃素的。为首的军士也不好在坚持,抱拳行礼之后,坚持要派人送盛长栒过去。盛长栒也不再客气推脱,若是一味推脱反而惹人怀疑。
“如此便有劳各位兄弟们了!”
一行人坐上了暨阳府衙的马车,这一路自然没有人再敢搜查阻拦,马车内赵盼儿心有余悸的小声说道:“你刚刚让那军士送咱们得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
顾千帆撩起马车的车帘,看着外面大街小巷张贴的告示,和来来往往搜查他的军士,还好坐上了府衙的马车,这才能通行无阻。如此这般来到了县城的医馆。郎中开了药更是要求静养七日,不然恐有生命之危。
“如此一来大人一时片刻不能启程,不如小的送大人去驿站休息吧。”不等盛长栒说话,跟着过来的军士就立马上前,谄媚巴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