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按资格和身份,大哥才是那个父皇该带去的人,我也跟父皇这样说过,可父皇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早晚会被人知道的,到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燕王。”
褚遂良猛然一愣,看了一眼停放在太极殿正中央的李渊,小心翼翼的对李佑说道:
“怎么会呢殿下?太上皇,已经驾崩了啊!”
李佑面色一怔,旋即瞳孔一缩。
嘶~对呀,这件事,已经死无对证了。
褚遂良看到李佑的表情,就知道李佑已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毕竟生在天家,任何的苗头都有可能导致灾祸的发生,出头就更是了。
偏偏李佑还是大唐的皇子,而众所周知,大唐什么都好,就是李家人太过勾心斗角。
这使得本想保持云淡风轻的李佑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说什么来着?就是命苦呀!
“老师,你说父皇,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吗?”
褚遂良直接一摇头:
“不会,太上皇已经驾崩了,既如此,太上皇生前所做所说的一切,今后就都是禁忌了。”
“除非称赞太上皇是一位英明的君主,创立大唐之难,夺得天下之辛,否则,无论谈任何事,都是对太上皇的不敬,陛下身为人子,怎么会那样做呢?”
“而真正知道陛下为什么要带殿下去大安宫向太上皇禀报好消息的人,除了陛下以外,就只有皇后娘娘、臣,还有殿下你了。”
“可皇后娘娘的为人,殿下也清楚,那么,如果这事将来被第五个人知晓……”
李佑抬手扶额:
“不是老师说的,就是我说的。”
褚遂良微微颔首:
“不错,那样一来,对太上皇不敬的人,就是殿下或者我了。而刚才在大安宫,殿下应该也看到陛下对太上皇是何等的重视,况且这件事本身也不好说。”
“太上皇为什么要希望殿下改变?是因为当祖父的,自是期待孙儿的成长?还是当祖父的,猜忌着殿下您呢?这,可不是一种好的形象呐!”
李佑哭笑不得:
“呵,这算什么?本王辛辛苦苦的把大明宫修建好,到头来,反成了板上钉钉的众矢之的了。”
褚遂良闻言,凝重的脸庞突然笑出声来:
“呵呵,这么说,倒还真有点委屈,不过谁能想到,太上皇会驾崩的这样仓促呢?”
“当然,殿下也不用太过担心,您所做的事情,虽然会被某些人妄加揣测,可同时也被陛下看在眼里,而大唐最有权势的人,莫过于陛下了不是吗?”
李佑嘴角一撇:
“我倒是希望父皇能离我远一些。”
褚遂良不明所以:
“这是为何?”
李佑一时不答,转头看了一眼李渊,才肩膀一耸道:
“因为,他们总是给我十分艰巨的任务。”
褚遂良还是不明所以,正欲再度相问,太极殿外就窜进来一个胖胖的身影,正是李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