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匆匆走出地窖,一路人略带迷惑的望着木婉清几人,木婉清双足无力,洪七公托起木婉清飞快走出,无理紧随其后。
许多行人看到此景象,不禁回头转望,可是大都是眼睛一花,就只能望其后尘了。
洪七公将木婉清安放在一处破庙内,破庙地板破裂,角落布满灰尘,门窗主架虽然完好,可也破了几个大洞,阳光从镂空的洞里投射进来,刺在木婉清脸上,木婉清此时一脸无奈,欲要发作,可是此时自己与废人无异,只得暗自叹气。
洪七公独自走出破庙,说是要给木婉清寻找灵丹妙药,无理留守在庙中,坐在木婉清一旁的蒲团上,蒲团一坐都是土,显然是破旧不堪,台上供奉的神仙早已无影无踪,只留下了几个发霉的水果。
木婉清垂首摆弄着假手指,一会儿套在手上,一会儿把下来,木婉清每次呼吸都感刺痛,当即不敢大口喘气,只敢轻轻呼气。
无理也不在废话,他知道自己害的她身受重伤,并且之前也有请饭之恩。
夕阳西下,日垂西山,阳光散尽,庙内俞暗,皓月升空,青朗的月光映入庙内。
一个青影从门缝外滑过,木婉清警觉的抬起头来,低声呼道:“有人。”无理登时警觉,缓缓起身。
木婉清爬到贡桌后方,无理双腿一纵,已然纵到房梁之上,这纵跃之间,竟毫无半点声响。
木婉清心中赞道:“好轻功!”可是思来想去心道:“比起云中鹤来差的太远。”
那团青影来回徘徊,时而又站立思定,后来逐渐远去,木婉清突觉胸口闷堵,长舒一口气。
那团青影忽然折返,奔跑而归,跑到门外,木婉清清清楚楚的听到对方的脚步声,那团青影靠近门后,蹑手蹑脚的往里探去,轻轻的推开木门,左脚踏入,一只手捏着长剑,另一只手引着剑决,一双精目来回反转,似乎十分警觉。
木婉清定睛一看,此人身着一袭白衣,面色苍白,五官分明,正是当日在寨中逼自己断指的白衣剑客,岳老三的徒弟之一。
进入破庙内,白衣剑客忽然愈加警觉,每一步都缓缓踏出,稳稳踩地,右手挺着长剑,左手架着胳膊,他似乎隐约感到庙内有其他人。
木婉清蜷缩在贡台后面,贡台低矮,木婉清竭力隐藏,却也不敢做声,无理蹲在房梁,也默不作声。
木婉清忽听剑锋灼灼,心下暗惊,但随即想到自己尚未被发发现,不必惊慌,心下只想:“他发现不到我,想必是原地发呆,唉,他怎么来了?此人心术不正,被他发现我身受重伤,必定性命难保。”
突然听得白衣剑客大喝一声:“谁!出来!”木婉清心中一凛道:“果然教他瞧出来了。”正想起身迎敌,门外穿来一阵清朗的笑声。
木婉清立即不动,不敢探头去望,只好靠台聆听着。
又一阵笑声传过,木婉清心中暗惊,此人正是当晚在木屋之中袭击无理和尚的刀客,刀别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