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半举起手站在一旁,惹的喝醉了酒的那名歌姬还奇怪的望了一眼。
待仓库经理打开门,只看到一个遮住眉眼的扛包工人站在门口,他不以为意,也没察觉身后的情况。
“什么事?快说!我这边还忙着呢。”
“经理,你出来一下。”
“有话快说有屁......”
话音未落,何海一把死死锁住这个仓库经理的咽喉,不过几秒这个仓库经理就歪过头晕了过去。
房内同时响起两道闷哼的声音,两名日本宪兵脑门上就出现了一个血洞,分别是被一枪爆头当场毙命。
那个清醒的歌姬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口中尖利的叫声刚起个头就哑了声,门口和窗户那四杆黑洞洞的枪对准了她。
她哪里还敢有什么动作,就连那位已然酒醉的歌姬也被吓得醒了酒,两人哆哆嗦嗦的举起手,唇齿打颤也不敢发出声音。
何海将那仓库经理拖过来平放在地上,拿起日本宪兵的枪塞到他的手里横在胸前,再将其中一名日本宪兵拖过来压在仓库经理的身上。
确认没问题后这才起身看着那两个瑟瑟发抖的歌姬小姐。
他压低了声线恶狠狠的用日语对她们提点道:“你们今天什么都没看见,没来过这里知道吗?”
两人不懂日语,但是也知道自己赶上了麻烦,只能不住的点头应对以求活命。
何海也不再与两人多言,朝门口的人招了招手。
两人走到她们面前,她们立时跪地求饶,一个头还没嗑完就眼前一黑,趴在了地上。
何海随意的将桌上的酒菜打碎弄乱,再次确认一眼现场没问题后,和同伴扛起两个歌姬就出了办公室。
刚走到门口何海又停下了,他看了眼院子里停着的车,将肩上扛着的人递给另一人,再走到屋内在两个日本宪兵身上一通翻找,找出一把车钥匙才满意的站了起来。
转身小心的虚掩好办公室的门,朝其中一人小声的吩咐,“你开车出去,顺着去租界的路上随便找间没人的屋子将这两女的放下,再将车开到李公馆附件悄悄停下再回来。”
“知道了,海哥。”同伴将两个歌姬放到后座,其中一人开着车子就离开了。
等车子开出码头地界,何海四人也已经与仓库的众人汇合,一行人迅速将物资装上傅玉良刚刚摸黑开过来的卡车。
卡车车门上有显眼的西京会社标识。
等物资全部装车,何海站在车边将身上的褂子和裤子一脱,打开傅玉良递过来的包袱。
将里面的西装穿在身上,再将瓜皮帽揭下,打开包袱里准备好的一盒头油,取了一些在手心揉搓几下再随意的抓了抓头发。
用脱下的褂子擦了擦手,朝车上的傅玉良示意,傅玉良仔细看完后点点头。
何海就将脚上的布鞋一脱,换上包袱里的皮鞋,再将换下的所有东西丢进包袱里面捆好。
身后一人接过包袱,众人相互点点头,就四散开去。
何海坐上卡车副驾驶,傅玉良就发动了车子。
车子缓慢的行驶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傅玉良将一份提前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了何海。
车子在寂静的黑夜里无声前行,只有天上那弯弦月一路跟随指引。
两人一路无话,紧张的气氛在车里蔓延。
前方灯火还是通明,何海忍不住一手握住了腰后的手枪。
傅玉良见后忙低声安抚,“放轻松一点,你这样很容易被发现异常。”
何海听后只得松开手,转而活动起了双手的手指,听到旁边手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傅玉良一阵手痒。
“到闸口了。”
何海放下手,傅玉良拿出一包烟递给他,何海接过抽了一根出来点燃,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努力做出一副欠揍的狗腿子样。
傅玉良见状低低的笑了一声。
何海也不在意,等车子被闸口的日本兵叫停,他立马拿起烟盒和文件下了车。
“太君,你看,这是送给土肥源二郎大佐的东西,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