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占星台上的老者捋一捋胡须,念叨一句“天下将变。”
京城,一处医院,一间独立病房内放着新闻,床上一位倚坐着的女人,抱着自己刚出生,身旁坐着的,是一位老妇人和一个男子。
“接下来是国际新闻”
“今日,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空出现不明黑色裂隙…”
“有关部门已介入调查……”
这间病房里,刚成为父亲的男人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听着新闻的内容,叹了口气。
“这孩子,伴着天地异象出生,身负天谴,三魂有缺,结果缺的还是这最要命的胎光…,唉,看来他今后,要遭不少罪啊”
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嘴里哼着歌,哄着孩子睡觉。“胎光的问题还好解决,但这天谴…”
谁也没说话,因为大家都明白天谴意味着什么:这个孩子,只能活到三十岁。
男子无言沉默着,过了一会,跟妻子说“等着我,我给儿子想方法。”妻子摇摇头,“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那咱妈和儿子…”
“你俩放心去吧,我这老骨头还撑得住。”
“那行,妈,等阿兰身体康复了,我们就出发。”
…………
在京城一处不知名的山里,一处小屋之前。
男人站在老妇人对面,说到“妈,我们走了,多注意身体去”
而被叫做阿兰的女人则抱着自己的儿子,做着最后的道别,虽然她的儿子这几天一直都没睁开过眼,就连呼吸也是分微弱。
她将儿子放入老妇人怀中,然后将脖子上的铜钱吊坠挂到儿子脖子上。随后,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在老妇人的眼里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地平线。
………………………
京城一处不知名的小巷子里,刘晔从内部打开门锁,在门上挂上营业中的牌子,随后搬出一个凳子放在门口,少年面容清秀,留着一头复古式的高马尾,面色发白,显得有些气血不足。少年站在椅子上,将大门上方的清月书坊的牌匾擦的晶亮。
擦完牌匾,少年回到屋中,开始了一天的营业。
一男一女踏入书店。
“欢迎光临。”
“诶,小老板,这书怎么卖啊。”
刘晔答到“不二价,二十”
书客翻了一翻,觉得价格合理,便付了钱,将书带走。
临走前还说了一句“小老板别整天绷着个脸嘛,笑笑多好”随即便离开了书店。
离开书店时,他身旁的女人唏嘘到,“这老板怎么回事,态度怎么这么差。”
男人感叹“哎,小老板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可是吧,已经好久没看见他笑过了…”
这书店本是刘晔师傅的,现在到了刘晔手里,刘晔师傅给书店打下了不小的口碑,自然也招来了几个回头客。之前那个买书的男子便是其中之一。
店中有四张桌子,供书客歇脚。书店同时也提供茶水,只不过那是额外的价钱。
刘晔坐在柜台后,翻着《黄庭内景经》,书的旁边,蹲着一只黑猫,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个巷子比较偏僻,门前的行人不是很多。也没有几个人有兴趣进到店里,翻开柜子上的书。少年也乐的清闲。
店里有几个人在看书,但没有人有一点要掏钱买书的迹象。刘晔也不管,反而柜台上的黑猫却一直盯着他们。
这叫什么?
皇上不急太监急!
虽然话也不能这么说。
但确实就是这么个意思。
到了晚上,书客都散去了。却见黑猫口吐人言“小子!生意不是你这么做的!”
“我又不是靠这个吃饭。”
“但是我猫爷看不过眼。”
“这是师傅留下的规矩。”
“不是,”自称猫爷的黑猫鲠,刚想说什么,结果被刘晔一句话怼了回去。“要不是你和我胎光连一块了,我何必这么劝你!”
“你也说了,我们俩是因为胎光连一块的在待在一起的。”
猫爷又是一鲠,索性闭了嘴,心里想:这小子嘴怎么长的,这么毒。
猫爷离刘晔远远的,不想再挨着这小子,但心里越想越气,不行,得想个法子治治这小子。
他眼珠一转,想到法子了。
他走出书店,在街上东瞅瞅西看看,看见了一家宠物用品店,偷偷溜了进去,看见商品架上的一瓶猫薄荷喷雾。露出来人性化的坏笑。
猫爷趁店家不注意,跳上货架,将喷雾连瓶吞了下去。随即若无其事的走出商店。
回到书店,猫爷突出喷雾,再回到书店的路上就把瓶子上的标签撕了,然后跳上柜台,小心翼翼的用尾巴缠住喷雾瓶,趁刘晔不注意。向刘晔的脸上一喷。
刘晔还没反应过来,一闻到猫薄荷的味道,眼神忽得开始朦胧,原来看书时挺直的身体也马上软了下来,随后倒在地上,在地上打起滚来,还不断做着手腕挠脸的动作,嘴里还不知道咕哝些什么,活像磕多了一样。
猫爷直接懵了。
啊?我都干了些什么。
夭寿啊,辣眼睛啊。
猫爷后悔朝刘晔喷喷雾了。
这特么实在没眼看啊。
猫爷还在庆幸,幸亏现在是晚上,没人来店里买书看书。
刚想到这,就听一阵脚步声,随即便是店门被打开的声音。
猫爷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