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位身着玄黑色东方服饰的男子凭虚而立。自上而下的与一位独眼白髯的五十岁男子遥遥相望。
远处,是一株通天而立的巨树,树上九个光团闪烁,似乎蕴含着大千世界。
巨树那庞大的枝干将二人的身形衬托的十分渺小。
“沃登,我来讨债了。”黑衣男子似乎不愿意与面前的人多废话,独眼男人却说到“之前的那件事只是一件误会,玄,你不必当真。”
“那好,如果你现在亲自把你偷走的东西还给我,那我就放过你。”
奥丁听完这句话,脸立刻阴沉下来,“如果你要取我性命,那我给你就是,但那这是我阿斯加德的根基,关系到整个阿斯加德的存亡,我不可能还给你。”
说罢,天边就卷起了一阵遮天蔽日的风暴,并迅速向玄奔涌而去。
“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可聊的了。”
话音刚落,玄大袖一挥,一股清气自体内席卷而出,与风暴对抗。
刹那间,玄身旁两侧出现了两匹巨狼,张开血盆大口向玄撕咬而去。玄脚尖一点,身形拔高数丈。忽然,只见一点流光,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向玄射去。玄在空中扭转身形,堪堪躲过这一击,却见流光去而复返,直向玄的面门。
玄只得将散出的清气尽数收回,并萦绕在周身,护住自己。流光与清气发出剧烈的碰撞,刹那间发出剧烈的爆炸。
流光回到奥丁手中,基利和库里奇也会到奥丁身旁,而奥丁则持枪面色凝重的望着爆炸的中心。爆炸停息,烟雾散去,玄就这么站在那里,毫发未伤。
“是时候结束了。”玄说到。只见他将清气聚于指间,用清气在虚空中书写着什么。奥丁看不懂,自从他喝了不老泉之后就再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奥丁有种不祥的预感,手中长枪再次投出,发出璀璨光华,向玄射去。
可是还是慢了一步,当玄止住动作的那一刻,他在虚空中写下的那个无色的字骤然变黑。赫然是一个“敕”。随机,敕字消散。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穹,随即,一股澎湃的浩然正气从九天而落,将向玄爆射而来的冈格尼尔笼罩。
奥丁面色一沉,随机陡然大变。两脚同时发力,将基利和库里奇踢开,同时自己也借着这股力道向后掠去。
就在奥丁飞出的下一刻,二狼一人原先所在的位置便被清光笼罩。
“你是自己还回来,还是让我自己取?”
“我的意思难道不明显嘛,你要世界树,先过我这关。”
“那好,你自找的!”
随机,玄的周身凭空浮现出无数章句,同时亦有无数章句自九天而落。
玄大手一挥“镇”。
远处,索尔感知着这场大战,焦急的向海姆达尔叫到,“你怎么还不出吹响号角,这关乎到阿斯加德的存亡。”
“王说过,这场战斗,不能让他人插手。”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世界树被人毁掉啊。”
海姆达尔叹了口气,“听天由命吧…”
远处的战斗逐渐停息,二人立刻向战斗的方向奔去。
当二人来到战斗过的地方四处寻找,可是却看不到奥丁和玄的身影。
忽然,海姆达尔指着世界树喊到“看那!”
只见奥丁被倒挂在世界树的枝条上,腹部被冈格尼尔贯穿,而玄则在摩挲着世界树的枝干。
二人立刻冲向玄,却见奥丁用仅存的力气喊到“回到你们的岗位上去!”
二人身形一顿,不敢违抗奥丁的旨意,又不想就此让出世界树。
玄丝毫没有例会他们,手上凝聚光华,探入树干之中,仿佛手失去了实体。
随即像是抓住什么东西一般,用力一拽,却是拉出来一个姑娘。
当姑娘的身形彻底离开世界树后,世界树转瞬间枯萎,而天空也在刹那间乌云密布。
玄面对着姑娘笑的十分开心,与之前面对奥丁的态度截然不见“好久不见。”
姑娘笑靥如花,有点责怪的说到,“师傅让你要像哥哥一样照顾好我,可你这个哥哥似乎有点不称职啊。”
玄的脸上浮现出惭愧,“抱歉,是我来晚了…”
“哼,你还知道啊。”可说完,姑娘便收回了傲娇的神情,随机又有点哀伤,悲伤的情绪愈发汹涌。
乌云逐渐凝实,散发着天威的紫色雷霆在乌云间游走。
姑娘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冲玄说到“你快死了啊!”
“无所谓。”又道“下辈子见。”
姑娘哽咽,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重重的嗯了一声。
玄笑了一笑,摸了摸姑娘的头,说到“下辈子,我去找你。”
“好…好…,我…等你…,不…许…反悔…。”姑娘带着哭腔,断断续续说到,“你…若是…实在有事……我……也可以去…找你。”
听完姑娘这么说,玄又摸了摸姑娘的头,随后转过身,一改和颜悦色。向天穹咆哮“用不着你动手。”
随即体内浩然正气激荡而出,在天地间消散。身体渐渐化作流光。
同时,一道他人无法察觉到元神波动,向远方传去。“白帝,感谢您的帮助,他日定报此恩。”
极远处的东方,一条遮天蔽日的白蟒睁开双眼,突出长长的蛇信子。
可是天道好像并未想放过他,紫雷奔涌,自九霄倾泻,而位于紫雷之下的玄三魂也刚好飞出。爽灵幽精二魂堪堪躲开紫雷,而胎光却不偏不倚,被雷霆击中,散落出大块碎片。
姑娘悲痛欲绝,捡拾起其中一块,还想去捡拾下一片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的魂魄也即将消散,只得带着这块胎光碎片遁入轮回。
…………………
忽然间,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上空,发出强烈的天道振动,振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反而天穹,却像是承受不住一样,出现道道裂痕,最后,像是破碎了一般,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裂隙。
瑞典一处观星楼,一位身着法袍的人凝望着头顶的裂隙。
京城占星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负手而立。
印度烂陀寺,一位静息打坐的老僧“阿弥陀佛。”
龙虎山,一位道袍老者皱眉掐算着什么。
世界各地感受到这天道振动的修行者。
齐齐望向斯堪的纳维亚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