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刚熄灭手里的火，就看见哈弗茨提着一个灭火器冲进来了。

“你没事吧？诶？你这不是失火了？”

哈弗茨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满脑子都是问号。

“我在实验一些新的术式方案，刚才只是一个测试。”艾伯特开口简单解释了一下，“只不过，我可能确实找到X-10的问题解决方案了。”

“啊？”哈弗茨放下喷火器，“说来听听？”

“假想质量。”艾伯特开口。

“假想质量？哦，这个方案确实可行，但是目前为止有可以用的术式吗？”哈弗茨问，“之前确实没有考虑往这个方向上想。”

这也不能怪哈弗茨，毕竟假想质量这个概念在他们的印象中，一般是拿去方便计算用的。真要通过某个术式把假想质量延伸到实际应用里，说实话有点太超出人想象了。

先不说实现难度，以太术式效果的实现需要一个携带以太的载体，而载体本身就存在质量这个基础物理量。换句话说，载体上的以太天生就写有载体的质量信息，如果强行改写，会直接导致载体崩溃。

这可是在飞行装置上使用的术式，载体崩溃会直接导致机体解体。

“我还在思考。”艾伯特开口，“刚才的火……只是思考的时候，一时兴起的突发奇想罢了。”

“你得突发奇想到哪去才能整出那么大阵仗。”哈弗茨叹了口气，从门口伸头出去，“没事了，没有火情，大家该干嘛干嘛吧。”

“这就说来话长了。”看到哈弗茨回来，艾伯特开始绞尽脑汁地想个理由，“你非要说，可能得从魔法科学化的时代说起。”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哈弗茨干脆拖了张椅子坐在艾伯特面前。

“妈的，怎么整的你丫在审问老子一样。”艾伯特骂了一句，开口解释，“以太术式的基础构成是当年解析已知所有魔法后总结出的三十五条咒文对吧？根据《以太术式基础解析》的内容，一般相信通过不同数量的咒文的排列组合，我们可以实现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现象，我应该没说错吧？”

“这不是废话。”哈弗茨显得有点暴躁。

他预感到艾伯特很有可能整出来一些超出常理的东西，毕竟这家伙总能整出一点超出常理的东西、第一个飞过一万七千米的人类是他艾伯特，第一个飞过三马赫也是，听说这个傻逼前几天刚飞到了两万四千米，并且把人类的最大飞行速度提升到了六马赫。只是现在，哈弗茨的预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艾伯特这次搞出来的东西，很有可能不是这些在他眼里意义不大的记录，而是足以在学术上成为里程碑的东西。

“第二，我们都承认，以太术式必须通过携带以太的载体才能发挥效力，对吧。”

“嗯。”哈弗茨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说，目前为止我们所有的操作可能都走了弯路，你信吗？”

“你他妈放屁。”哈弗茨开口就是骂人，“要是走了弯路，这么多年的研究那是研究了点什么？”

“那……”艾伯特一抬手，手里猛地爆发出一簇火苗，“我这可没有法杖或者卷轴，又或者魔导书这种载体。”

看着艾伯特手里跃动的火焰，哈弗茨沉默了。

沉默良久，哈弗茨开口说：“魔法？”

“法师施法需要法杖。”艾伯特的回答很简短，“我说了，释放这个我没有使用任何一种载体，要不是实际情况不允许我裸奔，我大不了扒干净站中央广场给你复现一下。”

“原理呢？”

“基础咒文的读法会吧？”艾伯特开口说，“首先，想象你手里有一些以太，其次，想象这些以太正在读基础咒文，只不过我建议你只用第一条去尝试，因为这一条就是【火】的意思。”

“这么简单？”哈弗茨皱了下眉。

“这么简单。”艾伯特点了点头。

将目光从艾伯特身上挪开哈弗茨看向自己的手。

【想象手里有一些以太……然后这些以太在读第一条基础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