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小时候遇见的那个少年,用行动告诉了温尔,他们说的不一定对。
“我透过槐树枝,可以看见瓦墙,人,鸟,云雾。”
温尔的童年几乎被这个少年牵动了。
少年教给温尔的,是童年最纯真的,很单纯,没有道理。但恰恰骗住了温尔,这似乎也造就了温尔厌恶旧制,喜欢跳出传统的思维。
……
陈玄祺看着温尔,温尔低着头看着湖边,湖水不断翻滚,将飞鸟推开。
一抹粉红缓缓飘落,是槐叶。
陈玄祺几次准备张口,但什么都不敢说。
“后来,那个男孩说想娶我。”温尔双手托着下巴,满目笑容。
陈玄祺的心情忽然低落,她有所爱了吗。
温尔看了陈玄祺一脸惆怅,不免暗暗高兴,用手轻轻敲打了陈玄祺的额头。
“想什么呢。”温尔故作生气,“我只会嫁给我喜欢的人。”
陈玄祺眼中充满期待。
“你有喜欢的吗?”
“嗯……”温尔想了一下,说:“不能说没有吧。”
“他太傻了。”
陈玄祺听不懂,湖面突然落下一支飞鸟,就这么立在湖中断枝上,目光不停移动,迅速喙口一叮水面,嘬起一条小鱼。
它快速吞咽,然后飞向天空,离开。
“那个人……”温尔想到什么,于是转过来看着陈玄祺,“那个李言,你找他干嘛。”
过了很久,再次听见李言的这个名字,陈玄祺的内心不免被触动,是啊!李言不是说不让陈玄祺找他吗,可他还是来了。
陈玄祺将他和李言还有王婉的故事全部告诉了温尔。
温尔听了,有点害怕,胆怯的说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凌城太守竟然如此藐视人命。”
“嗯。”
“还好他被你诛杀了。”温尔看见了陈玄祺不开心,于是欲哄他高兴,“哈哈哈。”
“李言是我的朋友,他说让我不要去找他,可……唉!”陈玄祺叹了一口气,将怀中李言的书信抽了出来,递给温尔。
温尔接过,书信还有一些温度,暖暖的。
温尔一字一字的看着,看到一处,眉头不免一皱,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这封信有问题。”温尔看出来了问题,直接点明。
陈玄祺头一歪,听温尔细细一说。
温尔站起来离开石凳,将书信摊开在太阳之下,在太阳的照耀下,那本应该是黑色的墨,却显出一种淡绿色。
“你看这个墨的颜色。”温尔提醒陈玄祺。
“绿色的,为什么我看着是黑色的?”
“光线问题。”温尔拿起书信细细观摩,又靠近鼻尖嗅了嗅,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个墨,天山竹墨,皇室专用,我只在父亲家中皇帝诏书上看到过。”
陈玄祺一皱眉头,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
“我也质疑,如果说,李言就是个普通人,哪里能用得上这种墨水。我倒觉得,他不在度城。”
陈玄祺听到温尔的定论,目光从书信上离开,盯着温尔的眼睛。
“他在朝城!”温尔缓缓说出口。
陈玄祺也眉头一皱:“他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