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此事,张诸并无异议。
当下便应道:“前辈看得起小子,小子自不敢再推辞。”
老者朗声一笑,突然言道:“既是如此,贤侄能否再帮老夫一个忙呢?”
张渚笑着回应:“前辈尽管吩咐。”
话音刚落,只见老者手掌轻翻,一只散发着森冷气息的棕褐色木匣便现于其掌中。
刘虞与刘和望见木匣之时,皆是瞠目结舌。
“师父……”
刘虞欲言又止,却被老者回首一瞥制止,顿时默然不语。
张诸见此情形,皱起眉头,将目光转向木匣问道:“这是何物?”
老者笑意盎然地答道:“此乃噬魂虫,与噬心虫同源一脉,生命力更为坚韧,攻击性更胜一筹。”
张渚露出困惑之色,反问:“前辈是要赠予小子么?”
老者点头道:“老夫想请贤侄代为照料这只噬魂虫。”
“养虫。”
张渚心头暗叹,他对此毫无经验。
那噬心虫之所以能够壮大,全赖于在神木灵鼎内的相互残杀。
而这只噬魂虫看上去仅有一只,丢进神木灵鼎里怕是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前辈,此事恕小子难以胜任。”张渚如实以告。
老者却摇头道:“你能做到,因为你本就是天生的养蛊体质。”
话到此处,令张诸哑口无言,他内心充满了苦闷,只因他并非生来便带有炼蛊之体。
“前辈,此事……”
张诸还想进一步解释,然而那老者却突然打断他的话语:“贤侄非是天生炼蛊之体乎?然汝又是如何育养噬心妖蛊至成熟之境呢?”
闻此言,张诸顿时默然阖唇,暗自思量这位老者显然别有用心地对他发起了考验。
若是张诸此时予以拒绝,今日怕是难以安然离去此地。只见他长叹一口气,伸手道:“前辈如此厚望于我,再推辞便是我之过矣,此事弟子愿担当下来!”
老者面露欣慰之笑,将一只木质灵匣递至张诸手中道:“劳烦贤侄费神了。”
张诸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言道:“可还有其他事情?若无,弟子便告辞了。”
老者摇头示意,并唤来一名随从道:“伯安,送贤侄出门。”
刘虞听闻,亦是无奈地点点头,向张诸含笑示意:“贤侄,请随我来。”
……
宗正府之外,刁秀儿与小环满面焦急之色。
“该如何是好?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掖庭大人还未从中走出。”
小环比刁秀儿更为焦虑不安,因为张诸是由她引领进入宗正府的,万一他在里面遭遇不幸,何皇后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刁秀儿此刻虽未言语,但心中早已憋了一口气。对于张诸的安危,她岂能不忧心忡忡?更何况她还在惦记着那枚关乎重大利益的虎符。
正当刁秀儿愁眉紧锁,似乎准备采取某些重大举措之际,宗正府大门忽然开启,只见张诸在刘虞及其子刘和毕恭毕敬的陪同下缓步走出。
这一幕令刁秀儿与小环皆是一愣,她们全然不解为何刘虞与刘和会对张诸表现出这般敬意?
此时,张诸朝着刘虞与刘和微微一笑,拱手致谢:“多谢两位前辈款待,不必远送了。”
刘虞轻轻颌首回应:“贤侄若有需寻吾之时,只需告知府内之人便可。”
张诸点头致意,向后退几步后转身朝向刁秀儿与小环走去。而就在他转身之际,刘虞与刘和的脸色立即恢复如常。
接着,刘虞疾步返回宗正府内……
“掖庭大人,究竟发生何事?”小环满面困惑,她确实无法理解为何身为宗正与侍中的刘虞与刘和会对张诸如此礼遇?
此刻的张诸并未打算解释其中缘由,只是面色平静地回答:“回去之后再细说。”
刁秀儿深深凝视了张诸一眼,随后默默地跟随其后。
……
宗正府内,刘虞焦急地看着面前的老者询问:“恩师,为何要把噬魂蛊的虫王交予他养护?又为何不再索回噬心妖蛊呢?”
老者瞥了一眼刘虞,悠悠地道:“噬心妖蛊并不关键,唯有将虫王交予他,方能验证此人是否真正拥有先天炼蛊体质。”
刘虞拧眉问道:“倘若他并非先天炼蛊体质,又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