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
听了徐放的否定,李任意却不这么认为。
“我在新生班名单里看到尤礼名字的时候就很好奇,好奇她为什么来上海,小放啊,你别觉得师父我年纪大了就什么都不懂了。”他语气顿了下,“她是为你来的吧。”
并非他替徐放自作多情,他这徒弟的确优秀。
撇去才华不算,这张脸放在哪里都不输阵。
当年徐放执意要唱男旦的时候,李任意有犹豫过,徐放生的极为好看,而且并非女性化的漂亮。
说实话,他周身没有一点柔和之气,五官又很强势的英挺。
不光轮廓,连一分一毫的眼神都是凌厉的。
男旦对眼神形态的要求极高,至少在所有人的眼里,徐放都是不适合的。
李任意视线落在徐放的脸上,哪怕现在来看,他长得都对人极具有侵略性。
只是没想到,他还真做到了。
“她就是玩心较大。”徐放回答。
等尤礼玩腻了,也就回去了。
“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也看不透。”李任意摆摆手,起身,“我今日来,就是想看看你。”
师徒二人,自上次的事,已经好久未说过话了。
徐放将李任意送到门口,李任意走了两步,身影和夜色交叠,转身看了徐放一眼,“小放,有些事过的很久了,该放下就放下吧,你妈一直都很担心你。”
张丽萍没张罗着给徐放过生日,并非不记得,而是多年以前,自从徐成斌过世之后,徐放自己就不过这个日子了。
每年心无芥蒂,吵吵嚷嚷的也就只有程香香。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虫鸣也偃旗息鼓,恶霸趴在地上,热的哈着舌头快速的喘气,没一点精神。
打破这寂静的,是一阵引擎的叫嚣声。
像是夜晚骤然降温的沙漠开进了坦克,须臾,门铃被按响,门禁系统的屏幕上,露出了一张令他十分熟悉的脸来。
门外的人抬起头来,对着门里的人说道:“兄弟,开门。”
……
肖酒大步的冲进来,像个无头苍蝇,“卫生间呢,哪个屋是?”
很不巧的是,沿途那么多的服务站,他丁点感觉没有,这最后一个开车一过,心情不定的泌尿系统老人家就开始发出了刺耳的警告,他憋了一程高速路了。
一阵稀里哗啦后,他扶着卫生间的门框,表情轻松地吐出了一口气。
解决完人生大事,肖少爷的表情有些飘,一边喝着徐放递来的水,一边吐槽,“哎,你们剧团的车制动性也太差了吧,开了多少年了啊,启动的时候跟老太太走路似的,我往修车公司那一放,开了盖子,那修车师傅看车的眼神就跟看垃圾似的。”
肖酒还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车修了我也不建议再开,让林叔拨个经费,整两辆新的得了。”
徐放瞥了他一眼,“你要是给我拨两辆新的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肖酒手背抵住额头,后脑勺搁在椅背上,“可别说了,老爷子卸了我的经济大权,我现在穷的连回程的油钱都出不起。”
说着,似乎还坚信自己马上就能出小黑屋,颇为大言不惭的信口悬河,“等小爷我重得恩宠,别说两辆,十辆都送给你,就咱俩的交情,谁跟谁啊。”
徐放笑了一声,递给他一支烟。
“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要在这里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