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家的那段时间。”徐放边说,边拉开了冰箱门,“谢谢你对恶霸的照顾。”
徐放这一开口,尤礼就知道自己和恶霸相处挺融洽的事被他知道了,这狗子也奇怪,找她要粮的时间跟定了闹钟似的准时。
在她发呆的间隙,徐放侧身问,“要喝点什么吗?”
“血腥玛丽。”尤礼想也不想的话就开始往外蹦。
徐放扶在冰箱门上的手一顿,然后拿了盒牛奶。
问她还不如不问。
尤礼手拨弄着牛奶纸盒支起来的边角,嘴里叼着吸管吸了一口,随后眉头重重拧起,到底还是不爱喝这东西。
“找我什么事?”闲话没说两句,就被他勾到了正题上。
尤礼推开牛奶盒子,转而双手捧住下巴,从牛奶怎么这么难喝的打击中走出来,眼中兴致浓浓,“打算跟你进行一下学术交流。”
徐放从鼻子里快速的出了一口气,迈开脚步正打算将这随口胡扯的女人给丢出去,尤礼却先发制人,近乎粗暴的将带来的盒子拆开,手握金属扣,腕力生风的将皮带甩开,随后双手按住徐放的腰,将他整个人都扑在了墙壁上。
徐放宽阔的脊背紧挨冰冷的墙,室内灯光昏黄,他拧眉低头,尤礼的双臂已经穿过他双臂内侧。
皮带裹出他结实的窄腰,尤礼后退,左看右看,十分满意。
陈子这厮的眼光,真不错。
“听说今天你生日。”在徐放几乎阴霾的要杀人的注视中,尤礼仰头对视他的眼睛,她早上进院的时候听程香香祝他生日快乐了,他还揉人家姑娘的脑袋了呢。
徐放喉结滚了滚,手握住皮带的一端,正要向下扯,尤礼收紧皮带,温热的五指抵在他的腹部。
徐放登时就僵住了。
她的声音很轻,眼角挑起笑意,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道:“那我祝你生日快乐啊徐放。”
她的眼神颇为暧昧,其中意味不明。
“咳……”门口传来一声轻咳,室内的两人同时回头。
“你们小年轻……”李任意再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是不是来的有点不是时候。”
尤礼回头冲徐放极快速的眨了一下左眼,随后将皮带塞进他的怀里。
退后三步,扭头极有礼貌的问好,“团长好。”
“好好好。”李任意边笑边迈过门槛。
接下来的时间,李任意问了下尤礼在剧团的近况,无非就是适不适应啊什么的。
半晌,话风一转,气氛也肃正了些,“小尤,你父亲尤先生对国海资助多年,可谓是是国海的大恩人”
李任意似是很有感触,“我李某代表整个剧团,在这里先谢过了。”
说着便要躬身,李任意虽然态度谦卑,语气温和,但是抹不去这男人身为掌权人那杀决的气势。
尤礼连忙扶住李任意的胳膊,“团长,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而且小辈无知,给您添了大乱,哪有您躬身道谢之理?”
尤礼口中的大乱,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然后李任意说:“日后必定亲自上门拜访,以表谢意。”
尤礼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多待,李任意这半夜拜访,必定是有事要和徐放谈。
待尤礼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后,李任意也放下手中的茶盏,手捏了捏眉心,“小放,你和尤姑娘……”
话里七分疑问,三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