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任意怎么会杀人呢?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嫌疑人已经承认了杀害徐成斌先生的事实。”
张丽萍眼神一怔,口中牙齿紧阖。
“02年你们从上海出发去风岭,是怎么去的?”
“剧团班车。”
“李任意先生在此之前是否对徐成斌可能出任团长一事表示过不满?”
“李任意先生平时和徐成斌先生关系如何?”
“02年6月23日,你在案发现场,你确实看清戏台上的人是徐成斌先生了吗?”
“你确定吗?”
问题几乎是连珠炮的向着张丽萍发射,十分具有压迫性,需要调动大量的回忆才能回答。
张丽萍的承受能力显然很差,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崩溃了。
口中呢喃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情绪波动很大,关樵出去接了杯水给她。
过了很久,张丽萍才平静下来,她眼神虚晃的厉害,像是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一样。
“我能,我能见见李任意吗?”
关樵:“很抱歉。”
关樵扶着张丽萍下了台阶,张丽萍额头布满汗珠,徐放等在门外,张丽萍看到他后,心态崩掉了,抱着徐放嚎啕大哭。
“儿子,儿子妈对不起你。”她眼里有愧疚,有恍惚。
这么多年,徐放还是第一次看到张丽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崩溃掉。
关樵拍了把徐放的肩膀,眼神传递了所有,他转身进了警察局。
一起来的梁吴将张丽萍扶上车,张丽萍全程瘫在徐放的怀里,抽噎的喘不上气来。
徐放将张丽萍送进了后院的卧室,随后出了门。
“徐放。”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梁吴叫住他,徐放回身。
“这次的事情闹的动静大,学员们现在也闹起来了。”
“我去看看。”
事情比梁吴描述的还要厉害,安排在东院的一期学员几乎一个没落的将行李都收拾好了。
见到徐放来了,好比见到了发泄主心骨。
“这课我们不上了,徐放,学费你得一分不落的退给我们!”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慕名而来的地方竟然窝藏着个杀人魔,幸亏现在发现的早,要不我们的安全还能保障吗?”
“退学费!现在就退!”
站在后面的常玉看不过去了,“这不关徐老师的事!你们理智一点。”
“呸,我现在就跟进了苍蝇窝似的,都快恶心透了,我还理智?我不要管他要精神赔偿就不错了!”
徐放视线逐一落在学员的脸上,“要走的站左侧,不走的站右侧。”
刚才还闹闹渣渣的对上他的眼神的一瞬间嘴就闭上了。
16名学员,全部在左边站成了一队,常玉是最后一个站好的,她跟徐放说:“徐老师,我也不想走的,但是现在剧团的情况”
徐放点了下头,常玉眼睛红了。
她一回头。眼泪就落下来了,剧团恐怕是要经营不下去了,人言可畏啊,这事情过一阵子传遍的时候,都说不上是什么版本了。
闹了丑闻的剧团,如何生存?
又有谁还会来找国海的演员唱戏?徐放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