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樵立刻追问李任意手里杨官平的把柄。
杨官平可能是怕警察将他当成真的凶手,老老实实的交代,早些年剧团的道具用品都是他采购的。
当时团里兴盛,道具服饰的置办可谓是一大笔的资金。
他没少吃了回扣,这事不知道怎么地就被李任意给知道了。
最后,杨家夫妇承诺自己会上庭作证,将凶手绳之以法。
警笛声响彻整个老区,关樵带人进了剧团。
在剧团的佛堂里找到了李任意,李任意对警察的到来一点都不赶到意外。
他只回头看了看,便转身,点燃了三支香。
“李先生,我们怀疑你与16年前一宗凶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一趟。”
“等我上柱香。”
他穿着一件老式的旗袍,掀开前帘跪在蒲团上,双手捏香,拜上三拜,起身将香插进香炉里,复又跪下,双手掌心向上, 磕了三个头。
一时间,剧团门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程香香急红了眼,“你们都看什么看,都别看了。”
她冲上前,“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任意冲她笑了下,随后由关樵押着上了警车。
审讯室内。
关樵坐在样貌儒雅的男人对面。
“李先生。”他刚开口。
李任意便抬起头来,说道:“我承认,是我杀了师兄。”
吴亮那边早就将文件共享了过来,两地警察分别调出人员,联手调查此案。
“为什么杀他?”
“还能因为什么?”他笑,眼里有嘲弄:“明明我先遇到的人,却嫁给了他,后来连团长的位子也要占先,杀了他我心里也痛快。”
关樵皱眉:“那这个呢?”
他给李任意看的是当时的报导,他伸手点着图版上被报道为徐成斌的死者,问:“这是谁?”
“不认识,误闯进来的倒霉蛋。”
“怎么杀的?”
“下了点药,抱着上了吊绳,自己就勒死了。”
李任意的口供和吴亮那边给的信息对的上。
关樵推给李任意一张照片,正是真正的徐成斌当时死亡的场景。
饶是凶犯,李任意看到后还是愣了一下。
“解决事情的方式有很多种,李先生,你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极其残忍灭绝人性的杀人方式?!”
“我说了,我恨他,他活着的时候风风光光,死了还想体面?”李任意冷笑着别过头。
关樵出了审讯室。
走进隔壁看着依旧在审讯室里呆坐着的李任意,他舔了下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不管他刚才怎么问,嫌犯都说不出为何会选择这种看起来十分阴邪方式杀人的初衷。
吴亮那边给的资料,是来源于一个被黑社会组织编排的传说。
步骤做的这么精确,他不知道正常吗?还是说这么多年已经忘了?
关樵摇头,这怎么可能呢。
李任意这边交代了细节,在杀人之前,他去见了徐成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