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却冷笑着说道:“怎么?既然知道本宫的身份,难道不知道给本宫见礼吗?还是说……你们想要亲口让皇上叫你们跪下?”
几人闻听,磨了磨后槽牙,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来:“皇后娘娘!”
“呵呵,皇后娘娘?这称呼本宫听着舒坦……可是,眼前这景儿,本宫却瞧着膈应,你们说,该怎么办?”
“皇后娘娘,你不知道,那木桩之上所绑之人乃是当年作乱的平姜一族欲孽,如今他在军营中仍旧不老实,咱们不过就是……”
“平姜一族……若是本宫没记错,那也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虽说皇上将平姜一族贬为奴级但按照朝廷的法规,平姜一族的后人虽为奴级,但却同样可以参军,可以报效朝廷……”
“娘娘,你不知道,这平姜彧这小子他就是个杂碎,他就是……”
“平姜彧,你说,你到底罪犯哪条?”
被绑在木桩上的男子抬头看了几眼眼前的女子,而后有些气息微弱的说道:“罪犯哪条?呵呵,我平姜一族,生来就是卑贱,又何须罪犯哪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平姜彧……无话可说!”
“娘娘,你听这小子,你听听他说话多么嚣张,他平日就在军营中横行霸道,他……”
没等他把话说完,凝霜却不耐烦的皱紧眉头,低声说道:“福安,把他的嘴给本宫堵上,口臭……熏得本宫脑袋嗡嗡作痛!”
福安愣了一下,左右看了几眼,最后嘴角露出一丝阴笑,朝着此刻那被凝霜折断了手腕的男子走了过去,脚步停在他的面前,冷笑着一龇牙说到:“兄弟,借你东西一用!”
说完这句话,福安从他脚底抄下一只恶臭的鞋子,直接走了过去,塞进那人的口中,奸笑着说道:“这叫什么?屎壳郎推粪球,都臭到一块儿去了!”
凝霜闻言,不觉咯咯做笑起来,那笑声,从四下传开,好像一瞬间就照亮了阴霾之人的心底。
平姜彧傻愣愣的看着她,还未回神,却将凝霜已经亲自上前为他解开了绳子,挑眉讥诮的看着他:“平姜彧,既然这里容不下你,你还要留在这里吗?”
“我,我……家中……”
“霜儿,霜儿,你在哪儿?你来看看朕发现了什么?霜儿……”
远处传来的声音让人身形一阵,凝霜却是转身,皱眉说道:“福安,去给他包扎伤口,本宫还有事,就先去陪着皇上了!”
“娘娘,我无碍!”平姜彧挣扎着起身,凝霜看着眼中,低笑出声,而后慢悠悠的朝着普阳帝那边走去……
此刻的练兵场上,普阳帝正一脸兴奋的看着马场上飞扬咆哮的烈马,兴奋的吼着:
“霜儿,霜儿,你快看,看看那匹马,怎么样你看它通体黝黑,是难得的宝马良驹,只可惜如此还无人能够驯服与它,哈哈哈,哈哈!”
凝霜缓慢而沉稳的走到了普阳帝的身侧,只是淡笑道:“皇上,咱们东离国的宝马良驹又何止数万?不管她能不能驯服,那都是皇上的!”
听着凝霜逢迎的话语,普阳帝心中格外的敞亮,捋着胡须说道:“还是我霜儿说的话最能深入朕心,朕也最喜欢听霜儿说话,只是可惜了朕不能亲眼看到它被驯服的模样……”
身侧一人大声笑道:“皇上,若是此等烈马被驯服之日,臣一定将它送入宫中……”
“这,也好,也好,只是可惜了朕不能亲眼……”
“皇上,这有何难?若是皇上想要亲眼看着这畜生被驯服,那臣妾愿意为主分忧……”
“你?”普阳帝深感意外的看着凝霜,似乎对于眼前这个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惊喜的皇后喜爱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凝霜看着四周那一双双狐疑鄙视的眸子,心中一阵冷笑,转身叫道:“福安,给本宫找一身行头过来!”
“哦?我霜儿难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那朕可要好好看看,我霜儿到底是要如何驯服这匹烈马了。”
凝霜回眸一笑百媚生,对着普阳帝略微施礼,而后随着福安走了下去。
那一身是伤的平姜彧此刻眼神有些迷离的盯着凝霜消失的背影,似乎到如今也弄不清楚眼前这位皇后娘娘,到底心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