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就像是厨房里的垃圾桶，人们给苹果削皮，给公鸡放血，剖去鲤鱼的内脏，然后一股脑儿都扔进垃圾桶里，再也没人去管。

里面的构造像是巨大的烟筒，侧壁一圈又一圈地绕着通往上方的楼梯。

只有王清齐与女人两个人影在这里游荡，像是鬼魂一样。

王清齐穿上女人为他准备的短袖与裤子，不紧不慢地跟着走在前面的女人，一步一步地踩着通往地上的梯子。

“恶魔都长什么样？”

“看情况，有的很好看，有的不好看。”

女人的声音没有波动，仍然保持原来的步调继续向上走着。

“他们都有超能力吗？像你一样。”王清齐很好奇女人的种群。

“嗯。”

“他们力气比常人大吗？”

“大多数是，看情况吧，不一定。”

wc？刺杀他们？我？

“那，他们……有自杀的心理趋向吗？”

“没有。”

“他们没有折磨手下败将的癖好吧。”

“不好说。”女人嘴角敛出一抹微笑，她被王清齐逗乐了，“哎，别现在就灰心丧气吗，还有希望，不是吗？”

“希望？哪？”

王清齐歪着头，好像已经精神已经坏死一样呆呆地望着前方。

女人稍稍回了回头看见王清齐这副样子，有点想笑。

这么容易就崩溃了？也不是很行吗。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想想，想想，张婴，诶，只要给他加油打气就行了吧，应该很简单。

啊，有了。

“我看见了。”

女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低头看向王清齐。

“那群绑架虐待你的人，每一个人的脸我都看见了，准确地说，是我的肉猪们看见的。”

“肉猪？”

“你可以理解为我的仆人，恶魔可以操控一些意志力薄弱的人。”

女人说话的时候无意和王清齐对视，不知道想了什么，打了个冷战。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复仇。”

说出这话时，王清齐的心脏好像被堵住了，全身的力都缩在了某个地方，好像整个身体都在反抗他，不过他仍然装作没事发生。

“明白了，如果哪天反悔了，知会我一声就行。”女人轻飘飘地留下这句话，带着王清齐走出这个巨大的地下停尸间。

王清齐看到已经在眼前的门，那门半掩着，王清齐头往前倾，自然的向前方的光亮靠去。

……

“师傅，去星华小区，多少钱。”王清齐住得偏僻，他浅浅地担心出租车司机兴许会不乐意载他。

“可以，不要你钱，坐上来吧。”王清齐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女人。

作为回应女人向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