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么说有些不妥，李芜连忙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每天洗，肯定是很干净的。”

顾玄清这才斯文地擦起唇边的血迹，柔声安慰她道：“刚才我师弟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这个人性子直，但是没什么恶意。”

他顿了顿，还不忘说些鼓励的话：“虽然你现在离你的目标很远，但我相信只要你努力，肯定会成功的。”

李芜非常感动，这位看上去都快奄奄一息的师兄，自己都这样了，还不忘激励有梦想的后辈，真是个好人呐！

不过她可没什么梦想。

剑兄的话李芜本来就不放在心上，她打算第一轮就被刷下来，有个参与感对的起这个报名费就行了。

不过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

为了解决，李芜找借口又下了趟山。

还是那个熟悉的五彩着装，还是那个熟悉的摊位，还是那个熟悉的人。

不过时隔一个月，老头已经实现了馅饼自由，而她当初的心境早就变了。

“大师求您帮帮我！”

老头白了她一眼，显然不想理她，换了个方向继续啃起饼来。

“去去去，你不是不相信我吗，别挡在着妨碍我做生意。”

还好李芜早就料到不会这么顺利，她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闭上眼睛心一横地放在了桌上，痛苦地说道：

“我错了大师，曾经是我心境太浅领悟不到您的良苦用心，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请笑纳。”

“那行吧，你坐下吧。”

收了银子，老头这才露出个得意的笑，摸了摸胡须，招呼她在对面坐下。

“这三千世界，不过天命尔尔，曾经有人想斗过天命，落得个身陨天道，世界崩塌的下场，结果机缘让我们重来一次，你却不加珍惜，怪也，怪也！”

李芜听得云里雾里。

他只是淡淡地笑着，不紧不慢地从布包里掏出个红色药丸，递给了李芜。

“这就是解药啦，吃了它你就会明白一切。”

这句李芜听懂了，连忙接过，犹豫了一会还是一口就吞了下去。

吃下之后，她顿时感觉身轻如燕，还没来得及赞叹药效挺快。

结果一头载在了桌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个梦比以往更加清晰更加真实，她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梦里发生地一切。

梦里她身处白玉山的核心位置，也就是门派掌门的居所，四周黑压压的一片，横尸遍野，她飘在尸山之上，脚下的尸体仍然在源源不断地留着血，汇至低处俨然成为了一条血河。

她飘至低处，她在尸堆之中发现了姚欢，她紧闭着双眼，脖子上巨大的伤口仍在往外冒着血，那张活泼生动地脸变得灰暗惨白，估计再也不能起来敲锣了。

而不远处还有两个活物，一个成年男子身形的黑影搂着一个少女，少女不断地抽泣，而黑影则掰着她的脸，强迫着她看这一切。

李芜：……

李芜至此惊醒，醒来时她竟躺在白玉山里自己的床上，而枕边压着一本蓝皮的薄书。

上面写着—“武林秘籍”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