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太后多次召见福瑞郡主都以生病为由推搡了过去,今日太后要把福瑞郡主接到宫中养病,实在瞒不下去了,才到陛下这里才自首了。听到郡主已经失踪两个月的消息后,太后当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陛下震怒,把京兆尹,守城的将领逐一的骂了一遍,认为京兆尹与守城将领玩忽职守,连京都的人员流动和身份确认都没有做好,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在都城失踪了,都不知道。再加上事情特殊,自然就落到了刑部的头上了。
了解了案情后,刘尚书带着他们重新回到刑部,重新梳理以及讨论下案情,又联合了京兆尹跟皇城司的人,对后面的的搜查工作做了安排,弄到了现在才放众人离开。
听了裴峥的讲述,凌启与谷羽之也都陷入了沉默中,毕竟这种事情从未听闻过,天子脚下,皇亲贵族消失了那么久都没人发现,而且生死人不见,难怪陛下如此生气。
“所以说啊,估计近几日京兆尹会对都城的人员做大规模的排查,你小子的身份可是会被发现的”裴峥略有担忧的拍了下凌启。“你还是尽快的现身或者先上个折子,免得惹出来别的事情。”
“我就是为了躲清闲才来的京都,好日子还没有两天。可不想在这里搅合。”
谷羽之顺手给裴峥和凌启添了杯酒。“这事情说不得也没有那么复杂,明日你们刑部画个人像,大街小巷的走一遭,三五日就能找到了。”
裴峥端起酒杯,叹了口气“那有那么简单,这么简单的话,怎么会到刑部来呢?你们敢相信,长公主府一张福瑞郡主的画像都没有,说是搬家途中弄丢了。而府里的仆人说都是新人,对于这位郡主的相貌根本描述不清楚。长公主跟驸马两人对这位郡主的描述,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画师已经画了十几张郡主的画像了,每张的回复都像也不像。估计现在还在画着呢?”
“赫,还有这种奇事,莫不是这位郡主长了三头六臂还是有画皮的本事,怎么可能无人能记得她的长相呢?”
“所以说这事情才稀奇。”裴峥不禁开始对新接手的这个案子感觉到头疼。“总感觉长公主与驸马对郡主并不上心,甚至透露出一丝诡异。”
谷羽之点头附和“同意,这可不像是父母对儿女的态度。”
两人同时转头望向了凌启,两人的表情在期待着什么。
凌启白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我自幼又不在京城,我知道的事情还没有大街上的小贩多。”
想来他的解释不能让两个人信服,被他俩看的很难受。男人的八卦之心一点都不比京城的贵妇低。
“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小时候听过一耳朵,驸马与长公主成亲后的两年关系还是蛮好的,但自先帝驾崩时,不知为何驸马非要自请到皇陵为代长公主守孝,可却不愿与长公主同行。这件事情拉扯很久,太后亲自出面回绝了驸马与长公主的请求。自那时便有传言驸马与长公主的关系相当的不好,甚至请求了和离,却被驳回。随即驸马就要求去北疆,长公主本可不必随行,她却执意要带着福瑞郡主也到北疆去。”
“求和离?这不应该,不是说驸马对长公主一见钟情,当年在大殿上直接放弃探花的封赏和官职,就为了求娶长公主。两人婚后也是一直恩爱,哪怕长公主怀孕期间也没有通房或者小妾入门。两人可一直都是让人艳羡的眷侣,本来身为驸马是不可入仕的,听闻是长公主再三上表先帝为驸马求官,驸马才被特许入朝为官。”霍铮回忆道,世家的夫妻多是联姻的利益纠葛,大院之内后宅的龃龉多不胜数。长公主夫妇一直是传说中的典范。今日突然听说还有这么一出,着实有些意外。
谷羽之摇着扇子点头附和,俩人等着凌启透露更多。
“没了,别期待了。我也不过是知道些皮毛。”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凌启也是无语的。长辈的这些事情,自己一个晚辈本就了解的不多,两个人听戏的表情很欠揍。“今日到底是不醉不归还是八卦开会啊”
“当然是为了给你接风,这不是顺嘴说道此处。”霍铮敷衍的安慰他。
“就是,就是。明天让霍铮自己烦恼去。今天就是为你接风,烦心的事情,让他自己解决。”
三人就着被乌云遮住的半轮明月,举杯而饮,这京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或者说平静的日子刚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