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得米从他的口袋里翻出了一袋小饼干,递到亚历山大面前:“你肯定不陌生吧,小熊牌饼干。”
亚历山大像喝醉了酒一样地兴奋,他瞟了一眼得米的脸,然后拿了一片嚼了起来:“还是那个味道啊。”
得米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随着引擎轰鸣声的加剧,飞机缓缓加速,轮胎与地面摩擦出低沉的吟唱,准备迎接天空。随后,机身轻轻一震,飞机腾空而起,挣脱了地面的束缚。
升入云霄,窗外的景象变幻莫测,云朵如同柔软的棉花糖,轻轻地簇拥着这架飞机。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将这片浩瀚的云海染成了一片梦幻的金色。
过了两个小时,吃完飞机餐后,亚历山大换上了了拖鞋。这是他上次从第比利斯飞往旧金山时知道的经验,长时间的飞行会让下肢肿胀,而换上拖鞋是最好的办法。
看着亚历山大换拖鞋,得米一边吃巧克力,一边给亚历山大分享,问道:“这不是你第一次飞国际航班了吧。”
亚历山大边脱鞋边说:“恩,是,是啊。这种国际航班,穿拖鞋是最舒服的。”
就在这时,一股温热的感觉从得米的鼻尖涌出。他抬头一摸,指尖沾染了湿润的红色——他流鼻血了。
得米慌忙从口中掏出仅剩的纸巾,试图按住那股不断涌出的暖流。然而,鼻血似乎并不听话,顺着他的指缝流淌下来,滴落在了他的衣服上,留下了一滩醒目的血迹。
亚历山大显然没有做好在飞机上有个老乡,然后这个老乡还突然冒出了鼻血,但他还是颇为关切得米的情况。
“这里有点尴尬,您能陪我去下卫生间帮我一下吗?实在,实在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因为我有些晕血,让空乘帮我忙我觉得有些尴尬。”得米依然努力地抬头按着鼻子,然而血还是不断地往外涌出。
“没事没事,老乡嘛,我陪你去卫生间帮你。”
随后,亚历山大和得米一起摘下了安全带,朝机身后舱的卫生间走去。路过刘顿时,亚历山大尴尬地朝刘顿眨了一下眼,而刘顿冲着亚历山大耸了一下肩,继续闭目养神。
在那狭窄的飞机客舱走廊中,得米与亚历山大一前一后踉跄前行。得米的鼻血依旧流个不停,引得经过的人纷纷侧目。两人踏入了那狭小的卫生间后,得米俯下身子,鼻尖轻触冰凉的水流,试图脸上的血迹。
“麻烦你一下,”得米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能帮我拿些纸巾吗?”
在这逼仄的空间里,亚历山大不得不转过身,背对着得米,动作十分笨拙。递给得米纸巾后,亚历山大抿着嘴,带有一丝嫌弃地看着得米洗鼻子。
得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麻烦,再帮我拿一张,好吗?”
当亚历山大再次伸手,背对着得米,准备抽取第二张纸巾时,得米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你,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突然感到被雷劈一般,在他转身的瞬间。得米的肘部朝向亚历山大的后脑勺,打出一个突如其来的重击,这一击如同触电一般地迅速,击中了亚历山大的后脑勺。亚历山大应声倒地,留下了得米一个人,揉着自己的手肘。
然后,得米轻触耳机,说了一声:“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身高有2米,体重有230斤的胖子挡住了卫生间狭窄的门,往卫生间里递送了一个包离开。
得米打开包,里面是一件已经拼接好的炸弹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