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卫生间时,得米心灵神会地朝经过门口的空乘使了一个眼色。厕所上的门依然显示“占用”的状态。
越过那位空姐,得米一边按着自己的鼻子,一边往前穿梭,走到刘顿的身边,拍了一下刘顿旁边的一个年轻男性的肩膀。这名年轻男性也戴着一个黑色口罩,他回头看了一眼得米,然后起身走向了前舱,紧随其后的,是一位空乘。
得米坐在了刘顿旁边,此时刘顿依然在闭目养神。看着眼皮都没抬一下的刘顿,得米从前面的置物袋抽出来一张“空客A350安全告示的卡”一边看一边说:
“好久不见啊,刘顿。”
这句话像电流一样,瞬间击中刘顿,让刘顿一哆嗦。他立刻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按下了表冠,睁开双眼往左看,好奇于开口说话的人,却没说一句话。
见刘顿没有反应,得米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冲刘顿微笑。
瞬间,刘顿几乎要跳了起来。他认出了这张脸,这张脸是在莫斯柯安宁陵园时候,芳蓝国那个围剿他们的部队的司令官。
“你干什么?”刘顿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间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得米笑了一下,给刘顿展示了一下他手机的屏幕:
被击昏迷的亚历山大,手和腿都被绑了起来,上身的衣服被胡乱的脱下,穿着一件炸弹背心,上面有一枚计时炸弹,红色的数字清晰地显示着爆炸的倒计时,被脱去的衬衫的一只袖子塞进了亚历山大的嘴里,整个人瘫在狭小的卫生间,十分狼狈。
这时,得米开口说道:“和我一起回到莫斯柯,我能保你的朋友亚历山大和这一架飞机的人不死。我知道的,似乎,这个亚历山大和你的感情不一般啊。”
空气变得紧张而凝固。面对得米的威胁,刘顿的眼神瞬间变得凛冽,仿佛冬日里凝结的冰凌,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他的身体虽未动分毫,但是额头青筋暴起,周身无形中弥漫开一股强烈的杀气,如同隐形的风暴,在密闭的机舱内悄然酝酿。
“亚历山大被你们怎么了?”刘顿冷静地问道。
“没事没事,他现在还一切正常。他身上只是穿了一件炸弹背心,但是因为安检的关系,威力不是很大,顶多给飞机炸一个洞而已。”
刘顿嘴角紧抿,形成一道坚毅的直线,他一只手立刻捏住了得米的手,嘴巴难以发觉地起伏:
“你知道我的本事的,我如果愿意,我可以现在就了结你。我现在杀你,比喝水都要简单。”
得米耸了耸肩,笑着对刘顿说:“当然,我知道。你是牧羊人嘛。我根本打不过你,所以我才拿亚历山大威胁你。我建议你和我回去。这样,大家都好,无事发生。反正我们也动不了你一根手指头。”
刘顿自己想了一圈,他认为芳蓝人想要他,只是因为刘顿目睹了俄联总统扎卡耶夫的死,以及芳蓝国玩弄了卡捷琳娜,借卡捷琳娜的手,制造了在莫斯柯的混乱。他冷静了下来,努力为这件事情带来转机:
“我对你们两国的恩怨丝毫不感兴趣,你大可以放心,你们过你们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得米则边笑边摇头,语气非常轻松,好像在和刘顿讨论讨论天气:“哦,不不不,我们政府,想和您取得一些合作。至于扎卡耶夫那档子事,早已烟消云算了。”
“合作?我能和你们合作什么?你们都已经获得了整个俄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