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往往是直接条件。

“哈哈哈哈哈欸我*这里**有*人在看**书啊！”

所以憎恨它，至少能让她好受一点点。

就好像，如果她不看书，她就会过得好很多，一样。

但这“如果”不存在，过去不，未来也不。

所以她的憎厌愈加，虚幻愈加。

他们所有人的未来，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钉死在了这一亩三分垃圾地里。

永不得翻身。

“我*你*的滚远点挺屁股。”

万好学给了旁边那个人一脚。

每周三他们都会来这里“开会”。

又吵，又脏，但是有女的玩。

他们才不管这女的怎么来的，开完会后会怎么样。

反正万好学自己开心。

万好学从口袋里掏出来团纸擦了擦裆，提上了裤子，走到厕所门口又顿了下，回去往围着女孩的几个朋友的屁股上一人给了一脚，表示拜拜。

对面的几个嘻嘻笑着骂了两句妈，但表意倒是和这脚是一样的。

踢到中间的那个的时候那女的好像还叫了下，哈。

当万好学回到教室的时候，老师还在上课，他看了眼投影仪放出来的视频，顺带看到了在低着头打游戏的老师，嘴里骂了两声就点起来烟加入到教室里吞云吐雾的一员里。

手当然没闲着，二手手机刷视频嘛。

但总刷不进去。

手指划上画下，声音被他开得越发大，大到这个教室里所有的人都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只是有的人一眼之后就又低回去，

有的人一眼看完会小声骂上两句，

有几个人会大声叫个几句难听的，包括老师。

有一个抬头看过来，说一声，

“闭嘴。”

就又低回去。

她叫徐芊。

在这个垃圾堆里常年保持年级前三。

“我**你**啊徐*，你敢不敢再*****啊？”

这是万好学每天的固定节目。

就是找茬。

他看不惯这种人。

明明都是垃圾，就偏偏有人以为自己像个人一样。

万好学又想起来刚刚自己做的那个女孩。

她也跟这个姓徐的一样，**的天天拿书来看。

那女的努力是为了每天给自己轮。

这姓徐的这么努力就是为了以后被别人轮。

万好学反复地想着那个场景。

仿佛这样他便能从中获得到什么来让自己满足一样。

万好学的手指就这么停住了，手机上那个视频依旧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着，拿那点毫无营养的东西高声充斥在这群毫无营养的垃圾所在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