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服水市。

服水10中。

全市最垃圾的学校。

在全国都垃圾得数一数二。

它们凭借最垃圾的各级领导，

以及最垃圾的各科老师，

拿着勉勉强强的资源把那些活在底层却目染灯酒的孩子们铸成渣滓。

虽然他们本来就是渣滓。

虽然我们本来就是渣滓。

“哈哈哈我*你*个***”

上课了。

教室里当然少了不少人。

但老师不会管。

反正死不了，死了也没人care。

而这是八年级的厕所。

男厕所。

石质地砖墙砖上长久地糊着一层薄而顽固的，

无数灰黄的烟头粘着它们。

狭小的昏黑的恶臭的这里现在烟斜雾横。

水泥墙上是充斥着各种人名和器官名的由各样的“笔”写出的脏话。

一个长得略黑略丑的女孩被摁在墙上，余光盯着一个红黑的“死”字。

一边干呕着，一边哭着，一边被几个同龄的孩子围着轮着做。

脱胶很久的鞋子半截在满着粪便的屎坑里，灰旧的裤子被褪在脚边，边缘已经沾上了黄黑的半固体，至于衣服，头发…

在她半小时前的开始时的象征性的反抗过程中，她被不知道哪只脚踩在了地上，那只脚还碾了碾，然后就是手开始扒…

她小小的身体又哆嗦了下，试着动了动自己被抓得极疼的手腕，

啪。

笑声，脏话，还有好痛好痛的脸颊。

她的视线被这巴掌扇到另一个角度，朦胧泪光里是本散乱的皱巴的脏污的书。

她闭上了眼睛，虽然后面会再被扣开，同时伴随着其他痛苦，

她闭上了眼睛，等这个，或者这几个小时过去。

这所学校里的她不止一个。

更痛苦也有，更丑恶的也有。

女的被霸凌往往伴随着某些别的什么，

而男的被霸凌往往只伴随着死。

当然她不知道。

也不在乎。

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那本书。

那本“知识”。

所有的人都说它能改变她们的命运。

可事实不是。

她手上的书当然不是她痛苦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