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朱白缩了缩身子。
“这次确实是我们错了,院里的规定,同级同职员工间以编号相称,不得互相透露个人信息。”
“但…”
“没有但是。”
“好…”
然后是漫长的沉默。
两人沉默着看了看狭小而空旷的病房。
桌子,床,柜子。
空无一物,
空无一人。
朱白垂下的双臂悄悄抬起一点,
对着空气做了个拥抱的动作。
“谢谢呀。”
从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很轻很小的少女的声音。
好像没有被人听到呢?
门外的信息卡被朱白抽走在怀里。
[余秋悦 78岁]
[入院时间:理历1037年2月12日]
[丁卯级病患]
[性质改变;类别全益]
[离院时间:]
朱白从口袋里掏出来支笔,垫在墙上在空白处填上行秀美的字:
理历1038年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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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栋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只有从北区深处传来的密密麻麻的啃指甲声,
还有南区的负数而饥饿的钢琴曲,
同在南区的牙齿味的眨眼声,
还有东区不断的吱呀声。
好像倒也没那么寂静?
不笨笑了笑,低声嘟囔了句什么,就又开始了一天的日常。
虽然晚了点。
:“兔子啊,刚才你见到的3只都是好兔子呢,
兔子以后就吃不到草了会不会难过啊?
不笨教兔子认一下除了草之外的那些东西好不好?
兔子每天躺着的那个很大的软软的叫做床哦……”
理所应当的无人回应…
才怪~
“哦哦哦啊!是叫床啊!兔子知道了!草,床,还有不是草也不是床的东西……”
一个又轻又软的少女声在隔壁的隔壁响起来,
在嘈杂着寂静的3栋里渲染出一片小小的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