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沼泽更让人难以挣脱的粘腻黑渊。
流火红星没入地平线。
凌商身边的漩涡慢慢平息。
弥相迅捷地钻入了池水。
夜慕参只觉这黑色的液体滚烫胶着,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万蚁啃噬。
他试着向凌商靠近,双腿却被禁锢。
忽然,凌商背上的蛇孔奇迹般地愈合,似要沉入深渊。
背脊上的筋络映出清晰的墨色,衬得他的肌肤更苍白。
夜慕参感到呼吸困难,“凌商……”
凌商回过头胸前布满了墨色纹路,双眼蒙着一层紫雾。
夜慕参发出呓语般的呼声,“哥哥……”
瓷器碎落的声音将他惊醒。
头疼地揉揉眉心,只觉方才的梦境似曾相识。
心烦意乱地出门散心。
夜晚的洛阳城,完美地诠释了“纸醉金迷”这个词。
然而,却不是夜慕参所向往的孤浪。
至于为什么会到无尘居前……
这大概是个玄幻的故事。
凌商身上的红袍还未褪去。
事实上,凌商看起来好似才回到无尘居不久。
他扯下自己后脑的鲜红发带,漆黑的长发坠落在他的颊侧。
夜慕参也毫不见外地褪去外袍,伸着懒腰。
要是能让凌商为自己斟上一杯酒,那他可真是能浪翻天。
“凌商,周太傅为什么会中蛊?”夜慕参一面伸懒腰一面问。
“生死有命。”凌商神色漠然地应他。
“巧了,小爷我从来不信命。钦天监和当朝太傅……你说这是命数所定,我说其中必有隐情。”
“必有隐情?”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夜慕参突然一阵心虚,“我不是说他二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凌商玩味地重复,“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