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就像是在正月元旦早上刚换上新的内裤一样的感觉啊！

“舒莱，陪我去一趟大牢。”卡尔愉快的说。

“嗯，我去给您准备衣服。”

皇帝的衣服很麻烦，皇宫内还好说，穿便装就行，但出行需要穿戴大量的饰品，重要场合还需要佩戴冠冕和权杖，所以化繁为简还是蛮有必要的。

西方中世纪就是喜欢那种臃肿多且杂的饰品，到了后期的西装就顺眼多了。

看着舒莱抱了十几斤的衣服，卡尔也是两眼一黑，有点不想去了。

黑金配色的袍子，被视为权力与尊贵的象征，除了保暖大概没什么优点了，就好像披了个棉被。

虽然是傀儡，但卡尔的行动还是相对自由的，贵族们从不担心他会跑掉，因为无论跑到哪，他们都能找回来，整个世界都是帝国疆土，他还能跑哪去啊？

皇宫是一座钢铁城堡，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漆黑的巍峨，能给人带来一种神圣的威压，仿佛一尊不怒自威的神像。

内卫穿着黑色铠甲，在皇宫内站的笔直，骑士组成的巡逻队伍，也都在按部就班，昨夜的血已被刷去，只留下淡淡的锈蚀味道，还有一双双不起眼的血色脚印。

帝国大牢。

被脱掉铠甲，换上囚服的雷明顿似乎苍老了许多，手脚上沉重的铁链将他束缚，那铁锈腥臭的味道，让他想起了昨夜倒在血泊之中的同伴，还有那张稚嫩的脸。

“判决已经下来了，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

雷明顿斜睨了一下，立刻嗤笑出声，“呵，你来嘲笑我了吗？无能的皇，你把我的信仰，当成了游戏，你把帝国，当成孩童的游乐园？”

“哼，真是废物，还有力气在这里狂吠，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出去？算啦……”

卡尔对他嗤之以鼻，“生于光明的骑士，最后选择拥抱绝望吗？”

“你在劝我？可，可我，可我看不到…看不到希望了，我的光，又在哪啊？”他哑然失笑，泪已模糊了视线，“你有能力，策划了这么一场游戏，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没用吗？”

“没用！”他突然怒斥道：“如果你有想法，应该和我说明！而不是搞出这么一个幼稚的游戏！我会帮你，我会帮助我的皇帝陛下，而不是像个小丑一样被绑在这里！

你认为你很聪明吗！啊！？我愤怒的原因不是我被你给耍了！而是你明明有脑子，却与我商量！为什么要埋葬那些愿意为帝国付出的战士！你明明可以说出来，我们再进一步谋图！”

卡尔平静的望着他，问道：“你有几个集团军啊？”

“……”

“赫尔贝拉说对了，你真是自诩天命所归，但至少不算小丑，总之，你的命我已经保下来了，我现在需要你做一些事情。”

“……”

“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不希望忠诚的骑士愁眉苦脸，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带着你的妻子前往教会驻地，至少可以安全一阵子。”

听到‘妻子’，雷明顿失真的双瞳瞬间燃起了光，“伊芙琳，她……”

“在我认可你忠诚的时候，她就避免了死亡的命运，你我皆是案板上的肉，我希望我们可以合力，将那傲慢的屠刀崩出一个缺口，将其吞噬、碾碎、消化，如果你还是帝国忠诚的骑士，那就按我说的做，放下你那自诩高深的想法。”

“我，我还有资……”

“宣誓你的忠诚，我的骑士。”

“……雷，雷明顿·科利尔夫向您宣誓忠诚！陛下！”

“我听到了，也看到了，我要阻止帝国与教会的战争，你是必不可少的力量，骑士，为我而战吧。”

雷明顿单膝跪地，那些锁链不再能够束缚他的心灵，他诚恳的低下头，“我的荣幸，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