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您慢点....”
“我没醉,没醉,告诉你们,什么陈和,什么孙望,都是一群短视之人,杨秀清何人?暴徒耳!给他们送钱,有辱斯文!老爷我堂堂一介举人,焉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嗝~待明日,老爷我便修书到府衙,届时天兵一到,必然将这些乱臣贼子,下罪落狱,以伏王法。”
自家老爷如此说了,身边的亲随,即便觉得不妥,也不敢当面劝阻。
好在已经到了家门口,现在又入了夜,倒也不怕隔墙有耳。
“尔等是如何看护的?怎教老爷喝得这般多?”
早有家丁先行回来报信,夫人自是来迎,后厨已经准备好了醒酒汤。
“哒哒哒.....”
就在老爷,夫人准备入府时,自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片刻即至,为首者年纪不足双九,正是杨秀清的义子杨智。
“一个不留!”
“砰砰砰......”
马队二十余人,皆背枪挎刀,一轮火绳枪齐射,府门前只留一地尸体。
仅是如此,哪里算完?
府门已开,跃马而入,刀光剑影之中,今夜的举人宅院附近邻居,却是要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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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隘新村,萧家。
萧朝贵居中而坐,身后站立着萧家几兄弟,下垂首坐着洪宣娇。
“贵哥,此番唤我来,怕不是只为吃饭吧?”
近来萧朝贵添了一个“坏毛病”,爱喝茶。
洪宣娇却是喝不惯,且她性情直爽,不愿拖拉,用过酒饭后,便直言了。
萧朝贵闻言,轻轻吐了嘴里的茶叶沫子,笑着答道。
“阿妹,如今天父迟迟不归,洪先生,冯先生又都生死未卜,时间一长,会中教众,难免人心浮动。
我已修书给了林风祥和曾家主,想着五日后,齐聚咱们平隘新村,为前途商量一二。”
洪宣娇何等聪明,萧朝贵才说完,她便明白了,对方是想当拜上帝会的头。
“阿哥既有此意,阿妹自是支持的。
然阿哥也知晓,阿妹身份所限,若天父归来有所怪罪,阿妹只得旁观,还望阿哥勿怪。”
萧朝贵闻言大喜,洪宣娇的难处,他自是知晓。
杨秀清名义上还挂着个天父呢,真闹僵开来,她这个天妹,却是不好言语。
萧朝贵本来也没想让洪宣娇从中如何,只要他在五天后的聚会上,不反对自己,拜上帝会的新任魁首,便非自己莫属,纵然杨秀清届时而回,他亦不惧。
论声望,杨秀清没成天父前,万万不如自己。
这些时日,萧朝贵也没闲着,分派自家弟兄,几乎笼住了新村内的大半男儿心。
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残,萧朝贵丝毫没放在眼里。
他计划得很清楚,纵然杨秀清是天父,但他手底下无兵无将,无钱无粮,又能奈自己何?
“阿妹心意,为兄却是晓得,天父若真有怪罪,自然是为兄一力承担,断然不会连累阿妹。”
“祝阿哥心想事成!”
“哈哈哈哈.....”
原本一脸笑意的洪宣娇,在出了萧阿贵的房间后,瞬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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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就胡以晃一家的人口,比不得卓家,算上一些愿意跟着他的团练乡勇,也不过二百余人。
但是山人村,不仅有他们胡家。
几日来的饱饭,已让大多村民,对于跟随杨秀清,产生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