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无奈，与余下的人凑齐一万五千钱，然后匆匆离去了。

“这下我们的债终于可以还清了。”陆合亿微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宝钞，同全程围观的姬封左他们说道。

陆合亿将宋驭涛储物戒中的补给物资分了一些给姬封左他们。交流了过去一天一夜的经历后，便独自离开了。

……

红树林中的一小片空地上飘着一团吹不散的迷雾。陆合亿躲在形成此迷雾的隔绝阵中，换下了匆忙赶路中被割得支离破碎的战袍，然后开始对傀儡进行例行检修。

在做检修这种轻车熟路的事情时，陆合亿的各部分魂魄又分离开来，开始一心多用，复盘今天发生的各种事情。

预料之中的事且不论，可疑的事有好几件：

一是昨晚红树林的空间震动；二是抛射箭的射程莫名其妙增加了；第三件事，是陆合亿事后才慢慢意识到的问题——

那群马蜂里有品阶的蜂似乎多得不正常。

通常情况下，一片区域只会有一两头有品阶的灵兽。这是因为灵兽没有人族的灵食、丹药、聚灵阵之类的东西，灵气只能靠自然吸收。

一片区域里灵兽太多的话，时间一长就会因为灵气匮乏而掉级。

而一个小小的马蜂窝里藏着至少十几头一阶或二阶的灵蜂，可能还有一头疑似三阶的蜂后。这有品阶的生物密度已经超过他们学府的宿舍了。

接下来，一心多用的陆合亿又发现了第四件不寻常的事——

他整理今天按走路步长测绘出的地图，发现数据误差比前一天晚上的大得多，偏差大到很难画出红树林区的精确地图。

这事如果放在昨天，他会认为是自己的测绘方法不好，积累误差太多。但联系起第一件和第二件事情，他开始怀疑问题不在自己身上。

这片区域的空间有问题！

陆合亿做完检修后，把傀儡留在原地，自己以鸟身飞到了之前发射增程箭的地方。

他先从空中飞到落箭处，再贴着树梢飞回——果然不太对劲。为防止那只是受风向的影响，他又贴着树梢飞到落箭处，再从空中飞回红树林。

好，经过验算，结论正确——

如果从箭矢主要经过的数百丈高的空中飞行，路程确实比贴近地面的短一些。陆合亿细数飞行中拍动翅膀的次数，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有点荒唐，就好比说，你用软尺量弓弦和弓背的长度，结果却是弯曲的弓背比绷直的弓弦短。

当然，前世的理工男兼现世的空间灵力庸才陆合亿仍旧情绪稳定。

因为空间是可以扭曲的。

在前世的物理规则中，引力可以让空间弯曲。在现世的天地规则中，空间铭纹和空间属性灵力也做得到这点，只是陆合亿现在还不得要领。

陆合亿随即想到，那些猫头鹰们所看见的巨影，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隐藏在了扭曲的空间里。

“如果我修炼成功《星空步》，或许可以找到那里，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快慢功法》本质上是在扭曲时间，空间类的功法应该也类似，只是改成扭曲空间。可我离练到小成，究竟还差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