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军一撤走,对岸的匈奴军鼓噪起来,大批的匈奴军列成方队继续渡河,一千弓手犹如死神镰刀无情的收割着匈奴军的生命,几十轮箭雨过后,弓手的弓矢全部消耗殆尽,一声令下全部弓手回转塞外城,没有弓手的压制,大批匈奴军渡过黄河开始集结,我站在河边的小坡上开始点名,专门射击百夫长以上匈奴,但有集结完毕的队伍,马上群龙无首,过河的上万名匈奴军乱糟糟的在河边,待我箭囊要空之际,盘龙戟一挥,身后千骑直奔河边,没有马匹的匈奴军战力大减,在我军骑兵冲击下难以形成有效抵抗,直到对岸匈奴军无差别的箭雨射过来,才造成骑军大面积伤亡,我见河边匈奴军已被杀伤大半,剩余的也被冲进河里,七零八落,挥戟高喊:“回城。”
骑军跟随前期撤退的弓手缓缓撤回塞外城,匈奴军一团乱麻,也无暇追击秦军,到达塞外城后半个时辰,潘城守也带队回城,潘城守禀报道:“下游匈奴骑有一万骑攻打潘城守部队,僵持之际,赵将军赶到冲垮匈奴骑,此匈奴骑战力不强,似是外地城池守卫来援。”
我笑着说道:“无妨,经过渡河一役,预计消灭敌军四万左右,现在匈奴军只有四万左右,我军以逸待劳,还有重弩等大杀器,不惧匈奴来攻。”不过经此一役我军箭矢消耗急剧,二十万的箭矢剩下不足八万支。我对潘城守说道:“接下来塞外城的防御战,骑兵作用不大,留下三千骑军等我反击,剩余的一万多人你统统带走,潜伏到黄河渡口上游十里处,小心隐藏防止匈奴斥候,一旦我军开始反击,你要负责截断渡桥,让匈奴军无路可退,我要全歼这支匈奴军。”
安排完潘城守的骑军后,就是坐等匈奴攻城。匈奴军比我预想的来的要快,午后刚过,秦军刚吃完午餐,匈奴骑军的前方先锋就到了城外三里驻扎下来,我令城中八十架重弩分四个方向,每个方向二十架整齐排列,重弩后面弓箭手准备,正对匈奴军的前方布满了沟壑,陷阱,铁篱,拒马。
直到申时,匈奴军终于全员赶到了塞外城南,目测一下约有四万多匈奴军。
匈奴军将领还是知兵之人,到达后派斥候围着塞外城巡视一周,发现只有南方有沟壑,陷阱,铁篱,拒马等障碍物,调转马头,分兵两支前往塞外城东、西两个方向,各派一万骑,准备三面围攻。在距城还有一里的地方匈奴军停住,准备发动冲击,骑军一般都是在射程之外集结,摆开阵型,开始冲击,如此能将骑军的冲击力发挥到最大,谁料敌军尚在一里之外,我便大手一挥:“射!”重弩呼啸着飞向匈奴军,若是有墨云关的守军在此见到,必会惊呼,因为一般重矢也仅能射四,五十丈,再远纵能射及,却也没有杀伤。重弩呼啸而过,穿过第一排匈奴军余势不减,连续穿行三四排,方才停住。一时间匈奴军大乱,从未料到一里外的距离居然是危险距离,发射弩箭的军卒明显是经过良好的训练,不到五息时间第二轮重弩继续射出,这下,匈奴军再也无法摆出阵型,一气退后三四里,五里外,匈奴军再次集结,却没有再次进攻,两轮重弩杀伤并不多,杀伤还不到百人,心理上的震慑却是巨大的,重弩的伤害全部是贯穿伤口,视觉冲击远大于实际伤害,一时之间,匈奴军找不到好的对策,只有回到营地,与我军对峙起来。匈奴军由于饮食习惯问题,到了夜晚都是夜盲症,全是睁眼瞎子,所以匈奴军一般也从不组织夜袭,天色渐沉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的攻防战告一段落,今天一役,匈奴军也未尽全力,毕竟经过渡河一战士气尚未恢复,明天一战,匈奴军必定不惜一切代价拼死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