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点了点头,背着莫少言离开了。
当莫少言再一次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竹屋了。他吃力的支撑起身子,让自己坐了起来,他并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
他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卧房,房内陈设简单,应当是一家客栈。而桌上绽放着微弱光亮的油灯,也意味着外面已经天黑了。
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也恢复了一些力气,看来体内蛊虫暂时消停了。口有些渴,正欲起身下床时房门被推开了。
二叔端着一大瓷碗走了进来,见大侄子醒来,神色很是欣喜。
“感觉好些了?”二叔将瓷碗放在桌上后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好多了!谢谢二叔!”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了!来来来,二叔正好给你煲了汤,都是大补汤,趁热喝!”
莫少言此时正好腹中空空,闻到那瓷碗中飘来的香味已是垂涎三尺,当即捧着大碗吃喝起来。
见侄子食欲颇佳,莫离心中稍定。
“二叔!我昏迷几天了?”莫少言边喝边问了一句。
二叔随口说道:“差不多三天吧!”
莫少言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颓然。想到这几天都是二叔一直在照顾自己,心里既感动又歉疚,嘴里的大补汤都索然无味了。
二叔摸了摸他的脑袋:“傻叉子!别想太多!快点喝。”
莫少言轻轻“嗯”了一声,其实他心里有话想要问二叔,想问问他答应齐老什么条件,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耳边响起了下雨声,先是稀稀疏疏,随后便是哗啦啦的声响,雨下大了。过了片刻,二叔回房休息,莫少言也重新躺回上床。
当晚,莫少言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身处于一片沙漠,浑身都燥热难耐。他漫无目的的前行着,忽然他看到一条河流,他马不停蹄的跑了过去,跳进河水中,可是这河水似乎一点都不凉快。
他转了个身,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个女子模样的冰雕,他用手摸了一下,好凉快。于是他像一只饿急了的野狗,将整个人抱住了冰雕,时不时用舌头舔舐着冰水,身体贴着冰雕不断的摩挲。
正当他享受着无与伦比的畅快感时,似乎有听到女子的娇喘声。他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在那微弱的灯光下他隐约看见了一张女子的面容,样貌虽无法看清,不过那红唇很是诱人。
大脑似乎还没有缓过神,莫少言忍不住朝着女子的红唇亲了上去。身下的女子毫不抗拒,反而十分迎合。
二人唇舌交缠间,两人都觉得更加燥热,皆是不由自主地开始脱衣服,莫少言更是感觉到一股股的热流朝着下半身涌了过去。
然而衣服脱到一半的莫少言迟疑了一下,犹如梦呓一般喃喃自语:“春……春梦吗?!”
这短短的迟疑片刻,那女子赤着上身又贴了上来,嘤呤一声:“我要!”
莫少言张了张嘴,似乎要回应女子娇媚的喘息,不过下一刻却是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一阵刺痛传来,莫少言眸子立刻清醒了几分,眼前的香艳画面并未消失,就算现在大脑还不是很清醒,但也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二叔要给他借命。
他一阵惊愕,想要推开怀中女子,奈何那女子像是一条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了他,女子肌肤嫩滑,胸前两团软肉不断与他身子摩擦,加上耳边淫声阵阵,莫少言几乎都要把持不住。
他急忙用手在女子脖颈处使劲一捏,女子顿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莫少言急忙从床上起身,从腰带里掏出一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丢进嘴里,随后摇摇晃晃地来到房中屏风后的大澡桶边,裤子都没脱就跳了进去,整个人沉浸在凉水内。
守在门外的二叔一直都在偷听屋内的声音,原本听得那女子浪声浪语连连,以为好事已成,却没想还没多久就没了声音,接着就听到水花声。
二叔黑着一张脸推开房门来到大水桶旁,伸手把浸在水里的莫少言捞了出来:“你个傻叉子,少同情心泛滥,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死不足惜。赶紧去把她睡了!”
听得出来,二叔是真的生气了。莫少言讪讪一笑:“二叔,如果这样能治好我,我当然愿意了!”
二叔眉头一皱,说道:“那齐老头不是说了吗,至少有希望能够转移你体内的蛊虫!”
莫少言从水桶里站起身想要出去,可是一看自己下面顶着一个小帐篷,脸一红,又尴尬地缩了回去。
二叔调侃起来:“毛毛虫变小麻雀了,还知道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