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后杨艳与严静还是小心翼翼地尾随着杨淮,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只因他那颗新剪的光头太过夺目,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严静低声揣测:“他为何偏偏在杜希月转入我们班时剪去长发?这其中定有蹊跷。”
杨艳侧目而笑,戏谑道:“怎么?吃醋了?”
严静急忙否认,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我才没有。”
杨艳眨了眨眼,似笑非笑:“真的没有?”
严静沉默片刻,终于吐露心声:“我只是觉得,他不该喜欢杜希月那样的女子。因为……”
杨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打断:“你怕他受伤,对吧?要不,你告诉他你的心意?如果你不敢,我可以代劳。”
严静坚决摇头,语气中透露着别样的情愫:“他在我心中,与众不同。他曾救过我的命。”
杨艳不禁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你只是摔了一跤,他扶了你一把而已,何至于说成救命之恩?你这也未免太……”
她的话未尽,眼神中流露出对严静的无奈。
那是上学期五月的某一天,邻省突发八级地震,震感强烈。同学们惊慌失措,纷纷逃出教室,唯恐教学楼倒塌。严静在慌乱中不慎扭伤脚踝,跌倒在地,疼痛与恐惧让她泪流满面。
杨艳回想起那一幕,对班上的男生们心生不满。那么多男生目睹了这一切,竟无一人伸出援手,只顾着自己逃生。
严静身形微胖,杨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扶不起她。一时间,教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个女生,孤立无援。
就在这时,一个困惑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怎么了?”
杨艳转头望去,只见杨淮仍坐在角落里,睡眼惺忪。
“教学楼要倒了!”杨艳焦急地喊道。
杨淮却只是哦了一声,显得并不慌张,慢吞吞地站起身,说:“我没感觉教学楼要倒啊?”
话音刚落,教学楼又是一阵摇晃。
杨淮这才骂了一句“我草,真的!”,随即犹如跨栏高手一般,踩着一张张课桌,几个腾跃便到了教室门口。他连看都没看杨艳一眼,便冲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