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所听闻的有关女人的说法同少女直言:
“后山朕派遣的将军在暗处,撤军之后看过风折柳与那蒙面人单独见过面。”
少女心知晓那女子做事极为谨慎,连与自己见面时候都要避讳根本没有威胁的江水。而据江水所说,那女子身手高强,绝不可能疏忽到见风折柳时候被一个说不出名号的闻取城将军发现。
所以便问:
“敢问是城中哪位将军守的后山?”
“说来也巧,不是我城中将领。”
“不是闻取城的?”詹一禾瞪大眼睛,心里更是纳闷,“后山乃重要地段,陛下竟然派一个外人去守着?”
“自然也信得过。”秦礼说着,“一年前倾昱城瞻亲王云游天下时路过此处。碰巧那日是末年那小子巡视城中。也恰巧他们旧相识,所以便将他认了出来。”
“末年是秦末年?是前段时间刚进来皇宫,误会我们要害二公主的那位吗?”
“是,”秦礼点点头,“他不懂事,还请诸位莫要同他计较。”
“自然不会,”詹一禾的重点从不在此,所以一两句敷衍过去,又将话题扯回,“那个瞻亲王就甘愿留下来替你城守了一年多的后山?”
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后山连荒草都不愿聚集扎堆儿的疯长。
詹一禾追问:“怎么说也是倾昱城皇帝的亲兄弟吧?不至于被……陛下您……胁迫?”
也想打听清楚,又不忘记言语上万万要注意分寸。
“那位瞻亲王什么都好,唯独爱赌没有节制。城里赌坊泡了三天三夜,险些给我城内最大赌坊搅翻天。可毕竟身份在那儿,朕也只好请他入宫,派人好生安抚。”秦礼道来,“可他见了末年偏偏仍旧不愿收手。朕怎可能让他那个一根筋同这位亲王赌呢。”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朕来赌。”
“赢了?”如此,一切明了,詹一禾猜到结果。
“自然赢了。”
“他输给你多少钱才甘愿用一年自由做抵押?”
“什么钱,听不懂。不过朕与他所做赌注从始至终都是守护后山。”
詹一禾再追问:
“在他出现前后山无人守吗?”
“有,是罪臣。待瞻亲王出现后接管职位,朕便把他流放了。”
“流放了!”詹一禾吃惊的看着眼前少年,“我说陛下您还真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哈,明知道是有罪臣子却还能忍到瞻亲王出现才肯处置。”
顺口一问,女孩儿言道:“那罪臣就什么名字?”
“戚浅,在凌南。”小君王将名字与流放地皆毫无保留的告知少女,并没有任何顾及,坦然问着,“你对这人感兴趣?”
“不,只是问问。”詹一禾侃侃而谈,“你说如果哪一天我们也去了凌南这个地方,又碰巧真让我遇见这位老将军。以免惹怒了他,我可得注意着点儿,好避着您的名号找话题。”
秦礼无奈被少女逗乐,又哄着说:“这倒是你想多了,凌南那个地方在很南边儿,甚至比我闻取城还有靠南甚多。那样热的天儿,那般阴湿,那般艰苦。连世上东奔西跑无所不去的商户都不愿到那儿,马车不用,道路不通。不过是一排你人烟稀少的荒蛮界地,论你说去那儿作甚呀。”
“那儿是什么地方?”詹一禾刨根问底。
“一处被第一个被安国攻打然后冷落荒废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