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羡眨眨眼，然后用眼色瞟了陶慧瑜一眼，试探道：「姐姐似乎与陶家庶次女走得很近呢。」

郑羡大概以为我与陶慧瑜结交，是被她的出身所误。陶慧瑜的确没说自己是庶出，但寻常的大家千金也不会把嫡庶放嘴边。这郑羡先前已摆脸色给陶慧瑜看，现在又刻意过来说这些，大概是想排挤陶慧瑜。

虽然郑羡不安好心，但她结交甚广，或许探听到特别情报，于是我试探回去：「哦？姐姐似乎与陶家姊妹交情匪浅。」

郑羡眼神闪过一丝不快，但又旋即微笑说：「我与陶家嫡女算是密友。陶家其他姊妹，我顶多只是认识。」

我假笑答：「呵，我见姐姐交游广阔，能与各家秀女打成一片，才以为你们也很熟稔呢。」

郑羡略为尴尬道：「姐姐说笑了。我鲜少外出，今日难得能见上众多千金，只觉大开眼界啊！」

这郑羡真是难缠，明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偏要多加掩饰，还要死皮赖脸。

我不欲与她多言，又怕得罪她，只好找个由头告辞。我刚摆脱了她，就听到内监唤我的名字。

我赶紧跟上殿选的队伍，准备首次面见我的未来夫君——皇帝张佑丰。

注释：

1.妖姬脸似花含露：出自陈叔宝《玉树后庭花》。

2.选秀过程参考了纪昀《明懿安皇后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