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与侯氏去西院请安后,就被老夫人留了下来。老夫人一脸冷峻,给了我们几十本账簿,冷道:「先将这些抄录一份,抄好了交回二房。」
我随意翻了下,账本是一季度一本,却唯独少了本季的。我怕之后被诬蔑丢失账簿,赶紧提问:「怎么没有本季??」
我尚未讲完,老夫人已冷冷地打断我:「今季还没完,账本自然还在二房那里。你们看得懂这些再说吧。」然后老夫人就不客气地离座,丢下我与侯氏面面相觑。
侯氏有些懵然,随即便向我投来责怪的目光。她正欲开口之际,我就抢先出声:「祖母既已歇下,我们就快回去吧,不要叨扰祖母了。」
不管她有何心绪,都不宜在西院发作。我怕她再多言,于是特地作揖示意:「母亲先请。」母亲敢怒不敢言地瞪我一眼,却不肯还个颌首礼。她只撇过头,然后快步离开西院堂屋,把我丢在身后。
我望着她的背影,追着她的脚步,忖着她的思绪,却再一次察出自己与那侯门女眷的差别。唉,这样的路还长着呢??
注释:
1.物有以恩自离者:出自《女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