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玄观却对令玄风微微颔首,算是承下了他的好意,口中却拒绝道:“师兄用莫大的代价,只是换来了一座可有可无的练霞峰,为的是道心不羁。”
“今天师弟胜这一场不难,但道心蒙尘后,再想拂拭干净,就千难万难了!所以这打板子,师弟一定要办!”
令玄风似是早知陈玄观的选择,笑到:“那你们二人,就按赌约行事罢!”说罢,不再言语,就自顾自的吃起炸花生米,喝起酒来,像是在看好戏。
司马玄之闻言,顿时如坠冰窟,连忙道:“且慢且慢!”
“司马师兄莫要多话来,等下师弟还要修行,先得罪了。”陈玄观说道。然后他运气指点司马玄之身上几下,封住了他几处大穴和气海。这下司马玄之彻底动弹不得,更不能运转真气。
陈玄观拾掇完了,便取下剑鞘,抬手便要开打!
清晨的练霞峰上,忽然飘荡来去一阵阵凄惨的叫声,许多已经到此开始潜修的弟子们,都微微诧异,只道是本门大师兄十分严酷,对于不努力修行的师弟,必然会下十分狠手。而今天这大清早的,便是有倒霉催的犯到了大师兄的手上。
一位七八岁的小童儿本自在嬉戏玩耍,旁边几个老仆皱着眉头劝说着,他全都不听。
但小小童儿,猛然听到这飘荡在练霞峰上的惨叫,却先是皱眉思索,转而大惊道:“是也!禅剑谷图谋本门基业,大师兄乃是未来的掌教真人,这是为了庇护未来的自己产业,所以洗心革面,对着可可爱爱的师弟师妹们,痛下黑手了也!”
“我可不能遭了大师兄的黑手!他一人一剑便是‘辜林五怪’都抵挡不得,我家这四个金丹老仆,怕也是罩不住!”
说罢,这小童儿,连忙打坐练功起来。
陈玄观看着被打了一百粗棍,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司马玄之,这才将海碗粗的大木棍丢在一旁,却是他开打之后,嫌弃剑鞘不够使力,这才换了一个大木棍来打。
完事儿后,陈玄观指了指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司马玄之的跟班,说道:“还请两位师兄,送司马师兄回去好好疗治一番。”
那两个司马玄之的跟班哪里还敢多说,闻言如蒙大赦,连忙抬了司马玄之就走。而司马玄之更是双眼无神,如同死鱼一般,不吭一声。
只是他的余光瞟到郑玄娇,才有所变化,双眼泪红。
陈玄观转身对令玄风说道:“谢过大师兄主持公道。”
“若是没有大师兄援手,我这剑怕是撑不住一百招。”娇风剑虽然只是九品飞剑,但交手一百招,也足够斩断陈玄观那只有从九品的观风剑了。
而在跟司马玄之斗剑之时,陈玄观就察觉到观风剑上,隐隐有一股真气运转护持,使得观风剑坚韧不可摧。
令玄风哈哈一笑:“我不过是看一场戏,监一场赌罢了!只是斗剑之前说的明白,这一场比的是剑术,不是飞剑,所以我就公平公正了一下。”
“其实你若是输了,我最多就少喝几口酒,倒也不必谢我!”
“人啊!还是得靠自己!我看好你喔!”令玄风话语一落,一阵轻风送来,他便乘风而去,转眼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