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珐闪速抽出那柄寒光凛冽的剑,如铁削般斩向黑衣人前方的着脚点,那是一棵松树,几番烁烁发蓝白交际之光的影子,扑向树梢,树叶沙沙发出巨大的响动。而树干也被振得不稳,仿佛马上躺在沙道之上。
黑衣人不管不顾,一转身调头竟向东方珐飞出九根暗箭,那箭极其尖锐而锋利,飞出的那一刻像是布出一个剑阵,分散于东方珐身体的各个方向,他飞跃而起,用剑身四面抵住来攻,虽后退了一步,但不妨碍他一下子飞去了黑衣人前方。
黑衣人拔出大长亮剑,二人杀至几里外的荒郊树林,只是他们二人发出的刀剑相抗的声音,一直没停过,最后黑衣人甩出了一个小烟雾炮,至此逃到了寻常百姓家,东方珐眼睛不太好,加上那缭绕的浓雾中含有极多硫磺,他也不好再追去,再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午间饭后,文微来到文启府外的街上闲逛,不巧又看见那只野猫。
小东西咪叫着,似乎好久没吃东西,文微有些无力感,对于小猫的命运,特别是对于这只流浪猫的际遇,她眼眸一湿,买了些小鱼干给它,回府时,小东西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这也好,一,是顺了文微的心意,二,是她平时不敢接近小活物。
文启门客院内,此刻正充斥着砸铁的声音,吵得白昼书乱了心神,看不进去一个字,他突发奇想,绕着廊道,穿过门拱来到那东方珐之房。
此时他正躺在床上休息,印堂却微微发黑。
“哒!哒!哒!”
“进来”
“嘿,老兄,是我”
“噢,你——”
白昼书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拿背对着自己,手微微枕着头,懒颓颓的似只沐浴阳光浴的午睡老猫。
“我来得是不是太早”
“是”东方珐语气有气无力。
“诶,那窗户给我拉下来一下,刺眼。”
“好”
“你睡了多久”
“还没睡”
白昼书一脸懵逼,脸上多了些开始泛滥成灾的茫然。
他在茶桌坐下,提起壶柄,蹑手蹑脚地开始斟茶,茶水顺着重力缓缓流入白瓷茶杯里。
“咕噜咕噜——”茶水似乎有些饥渴地混入杯中,噪声应现。
白昼书一屁股坐在红木椅子上,开始慢生活。
不料,他刚开始将清冽的牡丹茶灌入喉咙内部时,旋即放了一只响屁!
东方珐一枕头砸向他,他手忙脚乱地说着文人骚客的官话∶云尔不可为!连跑带滚地出来了,只留下重重地摔门声——
燕地塞平城。
鲁国虎正清点着地牢的人数,一、二、三、……
这时手下将云飞进来,他是副驻守。
“最近押来两个女囚,里面有个叫白日红的,硬是吵着要关到那第三层地牢,我没批,已经绝食两天了。”将云飞一板一眼的叙述。
“那你不会用刑吗,小子!”鲁国虎骂骂咧咧,正在清点着的数目又乱了,他才年过四十,脑子就这般不灵光了。
将云飞手中拳已握紧,但还是强忍着没反驳。
年轻副驻守浅浅说道∶“我在征求您的意见”他再次拱手。
“我都说啦,用刑!——用刑!”鲁国虎把书册狠狠摔下,额头两侧青筋凸起,他确实很烦躁。
“我是说她想跟胡有归关在一起。”
这下将云飞终于说到了重点。
“什么”
“她叫什么来着?”
“白日红”
听到这三个字,鲁国虎的愤怒开始平静,他知道她算得上是胡有归的半个媳妇。
当年胡有归的儿子给她赎身时,可发动了不少人脉和财力。
“让她饿死!”鲁国虎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大座上一分钟后,暴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将云飞有些顾虑,他觉得白日红还有些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