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头知道你跟着来了么？”左江问道。

“知道。”不等左江再问，潘一直接说道：“他说我不必考虑妞妞的感受。”

“妞妞是飞蛾扑火，你呢？”左江微笑。

“我？”潘一显然是没预判到这个问题。

“胸有成竹，还是…”

“破釜沉舟。”潘一直接回答。

“谢谢你了。”

“为什么谢谢我。”

“因为你最无辜。”

潘一又笑了：“我愿意。”

“我这次去，不是为了救人的。”左江也笑了，说道。

“那你去干嘛？”

“记住仇恨。”左江一字一句说道：“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

比起长姐15年的煎熬，在里面待几年，未必是坏事。

起码，能让天真善良的姐姐，变得有能力面对这个世界。

潘一没说话，只是释然的长出了口气。

“你爷爷又猜到了？”

“爷爷说最怕就是这样，”潘一收敛了笑容，说道：“只要放任你成长，七大家族将来一定没有好下场。”

“这么看得起我？”

“爷爷说你是个妖孽，”潘一正色说道：“不知道是谁，把你释放了出来。”

上一世，自己的沉沦，未必没有刻意打压的可能。

是重生，将自己释放了出来。

“天道好轮回。”左江微微一笑。

“你还有什么条件。”潘一问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四奶奶跟我说，如果你愿意，可以随心所欲，无法无天。”

“四奶奶？”左江头一次听说这个称呼。

“栗晴天，我们的四奶奶。”潘一说道。

大夏第一家族，终于浮出了水面。

“说说你的任务。”左江有些累了，斜靠在被子上。

“看着你，别无法无天。”潘一笑道。

“那不是妞妞来更合适么？”左江也笑了。

“妞妞看的住你？”潘一正色道：“她会舍得看着你？”

这倒也是。

左江点点头，又问道：“就这一个任务？”

“当然不可能，”潘一笑道：“第二嘛，是帮你完成对白熊商贸的事。”

“你们潘家要插手？”

“笑话，”潘一笑道：“对白熊的边贸，本来就是潘家的买卖。”

买卖，这个词用的准确。

“谭作海是你们潘家安排的？”左江问道。

“不是，”潘一摇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混蛋越过了底线。”

“是反噬才准确吧。”左江嘲笑道。

“也对，养了只白眼狼。”潘一点头承认。

“我可以随心所欲，无法无天？”左江问道。

潘一看着他，没说话。

“那就是可以杀人放火了？”左江站起来，走过去，俯视潘一。

潘一挺起了胸脯，眼含嘲讽。

左江秒退：“妞妞说的还真对。”

“妞妞说什么了。”

“妞妞说，脸面这东西，大院的丫头们，谁都不在乎。”

“哈哈哈哈，”潘一笑不活了：“这是关北晴能说出来的话？”

左江微笑。

“我还有个任务。”笑够了，潘一说道。

“需要我配合？”左江笑道。

“嗯，”潘一正色说道：“爷爷让我把大姐带回京都。”

“大姐？”左江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