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北晴已经发动了车子，左江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径自离去。

没有人关北晴把车开进站，左江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自己小心。”关北晴眼圈儿红红的。

“先回科源接小艾。”左江叮嘱道。

“嗯，我等你回家。”关北晴看着前方。

“嗯，我走了。”左江打开车门。

“每天打电话。”关北晴还是不看左江。

“好。”左江开门下车。

发动车子离去的时候，关北晴泪如雨下。

“妞妞知道么？”一进车厢，潘一居然也在。

“知道，”潘一递了个剥好的橘子。

左江接了过来：“你可以不来的。”

“爷爷让我来的。”潘一笑道。

“都是些老不死的。”左江沉下了脸：“谁下的手。”

“现在看来，是赵家，”潘一说道：“也许还有其他家。”

“到底为了什么。”左江问道：“连十几岁的你，都能利用。”

“我爷爷说他放弃了。”潘一微笑。

“你猜我信不信？”左江讥笑。

“你可以信我。”潘一站起来，与左江直面相对。

“没有这些事，你会接受我么？”

左江摇摇头：“我跟妞妞的相遇，是个意外。”

“你不像19岁年轻人，”潘一说道：“所以我爷爷放弃了。”

“究竟为什么他们投鼠忌器。”左江问道。

“我也想知道。”潘一退后一步，笑道：“连亲孙女都舍得。”

“真喜欢我？”左江突然问道。

潘一点点头。

“没有名分也行？”左江目无表情。

“行，”潘一坐到床上：“我爷爷说行。”

“你呢？”左江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也行。”

“很勉强啊。”

“有点儿不甘心嘛。”

“高中的时候，为什么不接近我。”

“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左江拿起桔子，吃了一瓣：“你又何苦。”

“不是你，也是其他，”潘一平静的说道：“还不如你呢。”

“霍李兵？”

潘一嗖的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没长脑子么？”左江讥笑一声：“你爷爷会让你嫁到七大家族之外？”

潘一摇摇头，说道：“我用三年的青春，换了婚姻自主。”

“你信？”

潘一再次摇摇头，说道：“如果是其他高中同学，一定不成的。”

“潘老头是什么条件。”

“爷爷说，你将来不报复潘家。”

“拿你交换？”左江突然凑到了潘一面前：“你有那个资本么？”

“潘家会全力支持你。”潘一没有躲避，说道。

“支持我做什么？”

“你现在在做什么？”

“做不好杀人灭口，”左江微笑道：“做好了杀人放火？”

潘一笑了，伸手搂住左江的脖子：“他们果然小瞧你了。”

左江站直身体，把潘一也拖了起来。

“我总算抱着你了。”潘一喜笑颜开。

左江挣脱，嫌弃的瞅了她一眼。

潘一又坐回去，笑着不说话。

“你就代表了潘家？”左江也坐了下来，吃着桔子。

“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潘一笑容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