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修炼,累得苦哈哈的,气血亏空,而石岩教导其中细节后,虽然也很累,却随着热血沸腾,身体发热,有一种莫名的韵律隐约其中。
他有一种感觉,哪一天,他完全淬炼了自身血液,掌握了那种韵律,或许就能凝炼出第一丝精血来。
回到八十六号,已经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几间房屋已经修缮一新,里外清理干净,不说焕然一新,却也能让人安然居住了。
李易打开门,进入一楼,“噗噗噗”,黑羽扑腾着翅膀飞到李易左肩上,很委屈的样子。
鉴于李翠带着金毛四处走动,已经引起别人的嫉恨,李易并不喜欢带它去广场张扬。
将它放到居所自个儿玩,好孩子要学会享受孤独寂寞,可是看着一楼桌子上的划痕,李易弹了它的脑壳一下。
从满地的羽毛和楼外的鸦羽来看,显然撒野的地方还不少。
那么它偶尔呈现的高傲去哪了,这委屈的小劲儿是表演给谁看呢?
李易觉得它的智商怎么也跟三五岁孩子差不多了,情绪表演很到位。
但并不想惯着它,小小年纪就如此顽皮,长大了岂不是要翻了天。
他从地上捡了个幸免于难的茶杯,接满了水,罚它站着,将水放到它的背上放好。
“在我收拾好你制造的垃圾之前,给我乖乖受罚,茶杯里的水不能流出来,否则不仅没有优食丸了,你还会被关到笼子里,禁足一个月。”
说罢,李易也不管它如何摆出可怜的姿势撒娇,开始收拾一楼,破了的杯子、茶壶扔了,抓破了的挂饰也扔了,倒了的椅子扶起。
至于窗口那串残了尾巴的风铃,断口明显的切口,显然也是黑羽的杰作,就继续挂着吧。
它有些像个淘气的孩子,故意制造劣迹,想要引他注意。
李易拿掉茶杯,抓起黑羽,将它放到桌子上划痕最多的地方,招来火月和刀甲。
“刀叔、火姐,没有意外的话,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在一起生活。我呢,年纪幼小,见识浅薄,许多东西都不知道,还望两位多多指教。”李易坦然地道,毕竟他确实对许多事毫不了解。
“大人客气了。”两人恭声道。
“刀叔,先说说你吧,随便说点,互相了解一下。”李易扫了扫二人,看着火月清冷的面容,转而询问刀甲。
“大人,我十岁上山,到现在已经五十五年了。……
“我跟随过的侍主已经六位了,其中三位出了意外,三位相处不是那么愉快,只能回到侍从院重新等待侍主……
“一般侍从回到侍从院主要是两种情况,一种是追随的侍主发生了意外的,一种是跟侍主相处不愉快,被退回的。
“半年前,我的侍主在阳日剿灭凶兽,被一只凶豹袭杀了,我只好重回侍从院,希望找一个侍主追随。”刀甲沉声道。
“阳日?”李易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