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财大喊“危险,小心”,石铮猛的打横翻身滚出,“轰轰轰”三声几乎同时响起,三杆火铳射出三片铁沙,高保国与胖鹿鹿在听到张有财喊声时,就迅速向两侧翻滚,而剩余的战友们在右铮冲岀,高保国胖鹿两头猛虎紧跟着扑岀时,慢了一拍,刚从隐蔽处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向前冲,听到张有财吼声,下意识蹲下身体,缩回遮蔽物后面,电光火石间,高保国一声闷哼,胖鹿鹿也被弹丸铁沙擦伤,反而最先翻滚躲避的石铮毫发未伤,顾不得看身后情况,石铮暴吼声中,身子如猎豹般冲入敌人之中,一火铳放翻开枪的匪徒,拨出背后横刀,冲向残余敌人,手中的刀舞得如车轮般密,没被火铳打伤的战友们怒火中烧,快速冲入敌人之中,乱刀将这十几人砍成了肉酱。
砍杀完所有活着的敌人后,这才顾得上查点伤损,高保国肩膀胸腹挨了好几处枪伤,铁沙穿透衣服钻进身体,鲜血染红了半个身体,胖鹿鹿左肩也一处大伤口,队员中也死了两人,石铮忍着怒火,吩咐赶紧打扫战场,抬了高保国扶着胖鹿鹿,背上两个战友尸体,就朝罗丘田的地盘狂奔,剩余手空的捡了地上四十条火统肩抬背扛着,紧随其后,跑岀一段路后,石铮等人来到路旁,推岀一处绿化带茂盛灌木丛后的卡车,几辆卡车油箱都是满的,末世无人打理的绿化带,草木非常的茂盛,所以预先藏几辆卡车在草木后面根本不必担心被人发现。
战友们把高保国抬上卡车,胖鹿鹿只是肩膀受伤,身体无碍,自己爬上了卡车,四十杆火铳加带来的近二十杆火枪全放上卡车车厢,战友们爬上卡车,向罗丘田老巢赶去,之所以行动没有带上罗丘田的人,是因为担心猪队友们坏事。
到了罗丘田老巢,干瘦的罗丘田,忐忑不安的馅笑着出来迎接,当知道了这突然来访的石铮,他们究竟干了什么事情后,罗丘田惊吓得跳起身来就想逃跑,一根突兀伸岀的钢管猛的捅在罗丘田胸口,戳得胸口生痛。
顺着钢管往前看,后面有个保险栓,再看上前,却原来是一双有力的大手正握住了这根钢管,在枪管木托下的板机,也被有力的食指扣住了。
被石铮用火铳抵住胸口,一步步退回了沙发上的罗丘田,吓得双腿不停打颤,一双圆瞪的老鼠眼,如被逮住的浣熊般,无辜又惊恐的瞧着石铮等人。
石铮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拍了拍罗丘田的肩膀,收起火铳对他说“你跑什么,这事你都知道了,咱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被马占山逮住,你在宜宾也别想好好活得下去了,卡车都停你门口了,你也迎接了我们,马占山会听你解释,放过你吗?现在你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况且被咱们今天来这一下子,他马占山实力大损,正要和张彪打生打死,那还有知道真相的机会,只会以为是张彪干的”。
罗丘田喃喃低语“我只想好好活着,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放过我”,石铮心忧高保国的伤势,不想再与罗丘田磨叽,沉下脸吩咐道“你与我一起,去你们地盘上的那家医院,不要试图离开我的视线,为了留下你,我会扣一下食指的”,说话间举起手里的火铳,用枪管抵了抵罗丘田的额头。
刚才被枪管戳得现在还隐隐作庝的罗丘田无奈,只好抖着腿的跟石铮走。
到了医院,众人把高保国抬下卡车,老鼠佳方圆哥找到担架车,众人把高保国推着向手术室狂奔。。
队员中有一个以前业余兴趣是裁缝的战友,被众人推举出来担任主刀医生。
石铮担心高保国扛不住业余裁缝的缝补手艺,犹豫一番后,给高保国嘴里滴了两三滴神奇绿液,只希望绿液中的毒素不要发作。
手术室里,众人似聚餐般的围着高保国的手术台,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手术可能遇上的风险,以及应对办法。直到石铮发声,这才把战友们赶岀了手木室。
手术中,用纯净水清洗伤口,一颗颗铁沙被用手术钳钳住,扔落在金属手术器械盘里,冷冰冰的“叮当”声,让手术室外面的人听得心头发寒。
到手术完成后,把高保国几乎捆成了颗绷带做成的粽子。
该轮到胖鹿鹿了,黄胖鹿却坚决不肯打麻醉药,因为以前听说过,打麻醉药会对神经有损伤。
多番劝说无果,只好嘱咐主刀缝纫师动作一定要麻利点,磨磨叽叽会痛死胖鹿鹿的。
找来一把筷子,吩咐胖鹿鹿咬住,再把胖鹿鹿绑在手术台上,知道黄胖鹿力大无穷,特意用拇指粗的麻绳把胖鹿鹿捆成了粽子。
胖鹿鹿肥硕的肩膀露出来,圆圆的苹果脸咬住一把筷子,脸上是萌萌的狰狞,缝纫师鼓了好几次勇气,还是迟疑得下不去手术刀。
在胖鹿鹿发火开骂后,这位缝纫师才终于下了刀,胖鹿鹿痛得满头满脸的虚汗,嘴中的一把筷子也“咔嚓”声中,被黄胖鹿生生咬成了两截,但痛得微微发抖的身体,却并不挣扎,让绑上的麻绳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手术室外老鼠子哥哥双拳紧握,脸上也憋出满头的虚汗,这样的情况下,也无人有心情取笑他的紧张。
其实老鼠子哥哥的紧张真的是多余,胖鹿鹿本来就只不过是肩膀受伤,更加上胖鹿鹿体魄强壮,是绝对不可能挂的。
半晌后,胖鹿鹿两条手臂只套了一只衣袖,斜穿着衣服,光着大半个膀子就自己走岀了手术室,肥白的膀子已经缠上了绷带,露出大半个肥包的胸脯,晃荡活动着受伤的手膀,正在试验着手术结果,活脱脱一条蒙古大汉的样子。
战友们被胖鹿鹿的豪猛惊得张口结舌,老鼠子哥哥顿时放下心来,然后就是垂涎欲滴的死盯着胖鹿鹿肥白的大肉包看,黄胖鹿终于感觉到了不太对劲,顺着众人目光往下一看,顿时大窘,捂住肥肉包,边跑边大骂一声“流氓,无耻”,风一样的跑掉了。
众人被这萌鹿鹿骂得脸含微笑,暂时忘记了逝去两位战友的悲痛。
马占山听到远处张彪地盘方向,传过来的巨大爆炸声,心头一惊,赶紧派人打探发生了什么情况,当知道二百人全军覆没后,他失神的一屁股软坐在沙发上,又弹簧般跳起来暴吼“结合所有人马,老子要活剥了张彪的皮”。
马占水忙喊“大哥别冲动,咱们实力已经不占优势了,硬拼不是办法”。
马占山一双血红的凶睛盯着马占水,咬牙切齿的阴声说“怎么,你有办法不用硬拼?”。
马占水那里有什么办法,不过是胆怯张彪的实力,担心两败俱伤罢了,被马占山恶狠狠吃人的眼睛盯着,不由打了个寒颤,急中生智,马占水嗄声说“咱们派人联系新来这伙人,还有刘大力,合兵去灭了张彪”。
马占山压抑住心中的狂怒暴躁,沉吟不语的考虑这样做的可行性。
马占水觉得自己这主意简直高得不能再高了,急不可耐的伸着脖子凑过去,对着沉吟不语的马占山耳朵说“大哥你迟疑什么?这是现如今最稳当的法子了,你还在那里磨磨唧唧的犹豫,干什么……”。
话没说完,被马占山一拳砸在脑袋上骂道“你个蠢东西……!现在我们实力遭受了这么大损失,你要是新来那伙人,会答应投入我麾下?这种情况下,难道我们能硬迫降他们?老子为什么磨叽,逼急了他们会站张彪那边去,不逼迫,又不可能蠢到这时候加入我们”。
马占水“哎呦”一声,捂着脑袋,缩回脖子躲远了些,被当众捶打脑袋,马占水心头火起,又不敢对马占山的殴打反击回去,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可怎么办?你除了会捶我外,有本事去灭张彪啊”。
马占山气得追了两步,对飞跑逃开的马占水背影骂道“你要不是我亲兄弟,老子早打死你个专门添乱的玩意儿了”。
回身坐在沙发上,又沉吟了一会儿,马占山吩咐手下,去石铮刘大力处,罗列了几条张彪有的没的罪名,要求加入自己的队伍,合力灭了张彪。
张彪处,牛鬼蛇神济济一堂,阴沉着脸的张彪说“这应该是新来的这伙人嫁祸咱们无疑了,真的是好手段啊,够狠够毒够辣”。
手下鬼头鬼脑的小弟问“哪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张彪咬牙切齿一番后,恨声吩咐“你去新来这伙人的地盘找到他们,就说这事情是他们挑起来的,现在马占山的实力已经不足为虑了,提一句让他们加入我们,一起对抗马占山,如果实在不行,就联军的形式共抗马占山,刘大力那边也是这么办”。
鬼头小弟先应了“是,是”,然后转动着眼珠问“如果他们不答应,或者是假装口头上答应,哪咱们该怎么办呢?”。
张彪为之气结,心中郁怒难消,气得一脚踢翻沙发前的茶几,骂道“阴险卑鄙的畜牲,搞岀这不死不休的祸事,自己却缩一边看热闹,这事完了后,我非灭了他们不可”。
气哼哼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对鬼头小弟说“实在不行,你就说青龙和我有仇,他们灭了青龙,等于已经是同盟军了,无论如何都应该和我们站在一起”。
鬼头小弟心头盘旋半晌,这说来说去,好象都是必须劝服这伙人共同对抗马占山,劝服不了怎么办,却没有任何教待。
鬼头小弟不得不再次追问“他们如果就是不同意,该怎么办……”,话没说完,张彪已经疯虎般扑上前,拳脚没头没脸,雨点般暴落在鬼头小弟头上脸上,直到打累了,气喘吁吁的张彪,才恨恨的又踢了躺地上鬼头小弟几脚,骂道“该怎么办?……就这么办,办不好,老子就活活打死你”,众小弟噤若寒蝉,吓得要死,平时就都知道老大张彪暴躁残忍,这鬼头小弟平时擅长溜须拍马,是张彪最亲信的手下,偏要在张彪怒发欲狂时一而再,再而三的啰嗦,净问些让张彪怒火中烧又无法控制的事怎么解决,一再作死,不被张彪当场剖心挖肝,都该烧高香了,小弟们人人自危,灰溜溜的去办彪爷教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