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手真的很强，我们能怎么办？”

离开旅馆前，孙瑜和莱开了个简单的“作战会议”。

“跑。”莱冷冷的说，“能力间存在克制关系是很正常的事情。”

“呃，那不就没有可以讨论的空间了。”孙瑜有些尴尬，起身给自己拿了瓶矿泉水。

住进来之前都没见过这个牌子，全英文，或者是其他国家的字母，反正看不懂。

“我并不是正面对抗的那种能力，偷袭不成就只能跑，这是为了安全考虑。”莱再次强调。

“好好好。”

孙瑜随口敷衍，转而专注于拧开这瓶盖。

似乎有地方卡住了，紧的很。

“喂，递张纸过来。”

“要纸干嘛？”

孙瑜叹了口气，探过身子抽了两张餐巾纸。

“生活小技巧，”他包住瓶盖，使劲一扭，说：“增加摩擦力，手滑拧不开你知道吧。再者就是这玩意儿很紧，硬上手都得废。”

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在孙瑜的注视下，几乎是毫无阻力的就拧开了瓶盖。

“嗯？不是，”语言难以表达孙瑜的惊讶，这细胳膊细腿的（本体）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力气，“你怎么做到的？”

“很轻松啊，所以为什么要纸？”莱的回答依旧语气平淡。

“不疼吗？”

不顾莱反对，孙瑜抓过她的手，但见手心因过度使劲翘起了些白色的表层皮肤。

……

孙瑜后继无力，这点牛仔也看出来了。

身上伤势可以暂且不管，但长时间的流血已经让他有些晕乎——或者说是接近无意识状态，步伐已经乱了。

击中对手身躯的反馈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呸。”

孙瑜清了清嗓子，强吊起些精神。

“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击倒。”他想。

挥拳的那刻，脑中闪过无数落点：前胸，鼻子，脸颊，下腹……都不行。

饶是拳锋威力不减，挨上几下除了让对手龇牙咧嘴外并没有其他实质性的效果，反倒是让对手借此拉开身位。

“该死。”

牛仔凭借娴熟的格斗技巧调整好进攻节奏，几次硬接直拳后顺势侧身回敬一记左勾拳。

中了。

结结实实的打在孙瑜胸腔的侧部。

又一记鞭腿，对准孙瑜受了枪伤的小腿。

动作之连贯，以至于牛仔预想能借此直接将孙瑜放倒。

后者却像没事人般，仅是回撤调整重心。

“什么东西，你就不知道疼吗！”

牛仔朝对手大喊，此刻他对自己能否战胜眼前这个“残废”甚至有些动摇。

像是机器人般，对负伤毫无反应，只知道走近，挥拳，被打退，循环往复。

“你是人吗！”

听不见啊。

孙瑜视角里只看得见张大了嘴，像是气急败坏的牛仔。

没有听觉，满脑子嗡嗡的耳鸣声。

没有嗅觉，鼻子早就堵了，此刻用嘴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