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燕哥道：“是我不好，我以为皇贵妃娘娘独占后宫，错怪皇贵妃娘娘，又挑起两国战争，对不起。”

拓跋察哥看看安平皇贵妃，看看耶律贵妃，“老臣没想到皇上如此对待两位娘娘，看来皇上也不可能宠幸其他妃嫔。”

安平皇贵妃道：“这不能吧，哪有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皇上。皇上不爱幸本宫与贵妃，会宠幸其她妃嫔的。”

耶律燕哥接过话茬：“皇贵妃娘娘说的对，皇上是因我父王得罪了他，他才迁怒于我，没有理由不宠幸其他妃嫔呀。”

“两位娘娘不必多说，问问其他妃嫔不就知道了吗。”拓跋察哥对春喜和玫红道：“你二人到各宫中，将所有的妃嫔请到永福宫来。”

“是，老王爷。”

不多时，米擒贵妃、刘贵妃、卫慕贤妃、野利德妃、章淑妃、周惠妃、李华妃、都罗丽妃、索额丽妃、没移宸妃、没藏宸妃、哶迷宸妃等妃嫔，在她们的侍女陪伴下，仿佛仙女下凡尘，飘然而来。人人玉骨冰肌、花容玉貌，国色天香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顿时，永福宫中万紫千红，花团锦簇。

侍女们跪倒，众妃嫔施礼：“奴婢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给老王爷请安。”

“平身。”

“谢皇贵妃娘娘，谢老王爷。”

众妃嫔与侍女们起身，规规矩矩地站立，心中十分诧异，不知何事将后宫的妃嫔都传到一起。

安平皇贵妃看看众位妃嫔：“今日将姐妹们请到永福宫，老王爷有一事要问问你们，你们要如实回答。”

众妃嫔齐声回道：“谨遵皇贵妃娘娘懿旨。”

“好。”安平皇贵妃对拓跋察哥道：“后宫妃嫔共三百六十三人，连同她们的贴身侍女是七百二十六人，加上本宫和耶律贵妃，全都在这，请老王爷问话。”

“遵命。”拓跋察哥站起身，看看妃嫔们，用和蔼的语气说道：“老臣只问一事，就是谁得到过皇上的宠幸。”

众妃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回答。

拓跋察哥见无人回答，提高了些声音：“男女之事，夫妻之道，乃人间常情，古今中外，人人为之，有何难于启齿的。”

众妃嫔低着头，依然无人回答。

安平皇贵妃见无人回答，启发道：“本宫与姐妹们都是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老王爷是我们的长辈，年事已高。这也不是什么难题，只要如实回答即可。”

“我说。”野利德妃回道：“回老王爷的话，奴婢没有得到皇上的恩宠。”

章淑妃接着回道：“回老王爷的话，奴婢没有得到皇上的恩宠。”

索额丽妃低着头：“回老王爷的话，奴婢也没有得到皇上的恩宠。”

几个人开了头，众妃嫔一个接一个地回答：

“回老王爷的话，奴婢没有得到皇上的恩宠。”

“回老王爷的话，奴婢也没有得到皇上的恩宠。”

拓跋察哥缝隙般的老眼瞪得越来越大，白胡须也颤动起来，“你们三百六十三人，都没得……得到皇上的宠幸？”

众妃嫔异口同声地回答：“回老王爷的话，奴婢确实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不敢欺瞒老王爷。”

安平皇贵妃道：“老王爷，还有本宫与耶律贵妃，也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

“啊？！这……”拓跋察哥不敢相信众多秀色可餐的美女，竟无一人得到皇上的爱幸。他无奈地看看侍女们：“本王问你们，你们三百六十三人谁得到皇上的恩宠，谁就回答，没得到的就不用回答了。”

众侍女紧闭双唇，垂着头，呆呆地站立。永福宫中刹那间沉寂下来，只有喘息声，仿佛春风轻轻飘拂。

“这……这……”拓跋察哥昏花的老眼瞪得夜明珠般明亮，一缕希望之火熄灭了，黑里透红的方脸膛儿顿时像纸一样苍白，伤心的泪水滚落，仰头长叹：“陛下啊陛下，你要气……气死老臣……”